伸手点零他,“怎的,昨夜未睡好?”
秦邑伸出手将她搂在怀中,弯腰搁在她肩头,埋怨道:“有你在身边,怎么可能睡的好?”
无沅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来,谁料这厮竟然收紧了腰间的手,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尽是诱着我,又不帮我灭火,沅儿,你太坏了。”
耳垂微烫,周身都是他的气息。
她抬起头不满的瞪着,不料一片温热落下,随后松开了腰身。
得了早安吻的秦邑,十分得意,见她脸色越来越黑,赶紧道:“无沅,你看!上朝的时辰快过了。”
随后赶紧走了出去。
等他走后,无沅摸着唇瓣,脸颊微红,平复了许久都未曾消散下去。
琥珀练完早课,迫不及待的上桌拿了个馒头,大口大口的啃着,见一旁的堇年有些心不在焉,凑过去没心没肺道:“堇年,你昨日怎么没回房啊?”
堇年回过神,咬了一口馒头,“哦,我昨在药房看书睡着了。”
见此,琥珀感叹了几句,卫娘瞧见主子还没来,已经动手开吃的琥珀,恨铁不成钢道:“你看看你,怎么没人家堇年一半儿懂事呢?”
等卫娘转过身,琥珀悄悄在她身后扮了个鬼脸,转头笑嘻嘻的看着堇年。
等大人和北平王一同出现时,府中的下人早就习以为常了。
看到无沅时,堇年放下手中的馒头忽的起身,坐在他身侧的琥珀差点儿摔的四仰八叉。
“卫哥哥,我,有事要与你。”
顾不得扶起琥珀,他赶紧走到无沅身侧道。
秦邑一把拦着了他的步伐,“若非急事,等她下了朝再。”
他看了眼无沅,眉眼低垂往后退了几步。
还未等他们出发,一辆马车停在了卫府大门外,顺子打眼一瞧,赶紧溜回了府里。
“大人!大人!门外有辆马车,看着倒像是宫里的。”
她狐疑的看了眼秦邑,这上朝的时辰,宫里怎会来了人?
到了门口看到马车旁的成公公,心中疑惑更甚。
成公公看到从卫府出来的北平王,瞬间错愕,这大清早的王爷怎么会在卫府?
无沅上前拱手行礼,“马上就到上朝的时辰,公公怎的来了?”
成公公在二人身上打量了一番,摊开手中的圣旨。
此时,也有不少摊贩从卫府门前路过,瞧见后纷纷跪地接听。
待成公公宣读完圣旨后,莫无沅,其余诸人皆愣在原地。
他们没听错吧?丞相?
她用力掐了一把手心,才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
双手接过圣旨,成公公一扫拂尘,脸上笑出了褶子,“卫大人,哦不,现在该叫卫相了,陛下龙体有恙,恐怕今日早朝还得卫相操劳了。”
无沅不骄不躁,命人拿出了一个荷包给了他。
“还请公公先行回宫,无沅随后就来。”
成公公听着她的谦称,暗叹:即便陡然成为了丞相,也不曾露怯半分,这卫大人比之上任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成公公先行一步后,听闻大人成为丞相后的卫府众人,高心牙不见眼,在门口直乐呵。
想必不过半日,全城皆知。
无沅脸上却无半点喜色,这个位子有多重要,她再清楚不过了,可为何皇帝会突然下这一道旨意。
“无沅,今日朝会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单凭陛下的旨意,六部是不会轻易同意的,你要心应对。”秦邑面露担忧道。
无沅紧握手中的圣旨,忽而舒展眉骨,轻笑道:“你放心。”
随后,二人坐着马车进宫。
堇年站在门口看着离去的马车,低声轻语:我从来没都不是你的助力,现在你也不需要我,有缘再见了,卫无沅。
完,转身回了府。
无沅和秦邑来时,几乎众人都已经到齐。
秦邑担忧的看了她一眼,道了句:多加心,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她听完后,浅笑一声,在众人目光下走到了萧太师身侧,躬身行了一礼。
萧太师转头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
接下来无沅的动作,令众萨破眼镜。
只见她转身坐在萧太师对面,久无人问津的位置上。
这一番动作令人诧异。
殷曾许脸色深沉,看了眼礼部的方向,随后便听到一串质问。
“卫大人,那好像不是你的位置吧!”荆中仁斜眼瞥着,就算殷曾许不,他也会问罪于她。
无沅未曾瞧他一眼。
见她并不理会,荆中仁气不打一处来,又出口讽刺道:“大家伙瞧瞧,这昨日陛下才发病,今日她卫无沅就敢如此嚣张了。”
底下的官员随声附和。
但凡有点眼力见儿的都知道这其中恐怕并不简单。
正当众人吵吵闹闹之际,成公公快步走至殿内,清了清嗓子道:“今日陛下有恙,朝会之事由卫相全权代理。”
话音刚落,荆中仁便站了起来,大声斥责,“成安,你敢假传圣旨!”
“荆大人这是何意?”成公公微微皱着眉头,一脸无辜道。
荆中仁伸出手用力的指着卫无沅的方向,讥讽万分,“你方才卫相理政,谁人不知卫相已逝数年,你这不是框我?你这分明!分明”
卫相?他转头看向端正坐着的卫无沅,不可置信的回过来,“卫相?你她!”
此刻,其余热均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