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得了呼吸,缕缕银丝缠绕。
秦晟藜看着怀中之人媚眼含春,轻笑一声,“怎么?父皇,不曾满足你吗?”
苏溪然一听,咬着唇捶了他一下,“能别提他吗?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
“哈哈哈!好,不提他。”秦晟藜倾身上前,咬着她的耳垂道:“那儿臣好好满足母后。”
苏溪然弯起红唇,未等他靠近便贴了上去,搂着秦晟藜摆动。
二冗鸾倒凤,传出阵阵吟哦,王成德守在殿外,唾弃了一把,心乱如麻。
华灯初上,秦晟藜才从翊坤宫离开,等他离开后,王成德朝四周望了望,转身进入殿内。
苏溪然香肩半露,靠在榻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残留的味道,她看着王成德招了招手。
王成德吞咽了一把,跑过去,抬头看了皇后一眼随后深深低下头。
秦邑见了姑母后,心情有些抑郁,不知不觉走到了卫府门前,顺子打盹间瞧见了他,赶忙迎上前。
“王爷,您来啦!”
许是来的次数渐多,卫府的厮看到他都不怵了。
秦邑见他谄媚的样子,伸手敲了一下,“你子,是怕本王告状吧!竟然敢打盹儿。”
顺子嘿嘿笑了两声。
秦邑抬头看着卫府大门,莫名有些放松,回头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晋绥,想到这几日被他关在府中学礼节的苗铃,转头道:“晋绥,你回府将苗铃带来吧!”
晋绥眼眸微动,点头回了王府。
他甩开衣摆,跨进了卫府大门,余光瞥向远处斜对角的阁楼上,浮现一抹得逞的笑意。
秦晟睿一瞬不瞬的盯着,脸色逐渐冷却。
卫府众人对这个经常来蹭饭的北平王已经习以为常,卫娘甚至每晚都会多备上一份膳食。
不过,今日的北平王似乎有些怪异。
往日爱吃的样式竟然没动过几口,神色也飘忽不定,幸亏晋绥带来的苗铃,就算秦邑的举动再反常,整个晚膳依旧热闹如初。
用过晚膳,秦邑一行人便离开了卫府,这个时候,便是不太聪明的琥珀也感觉到了反常。
等无沅沐浴后回到屋内,拿着津帕擦拭发丝,想到晚上秦邑的举动便沉下心,忽然手中的津帕被夺走,回头一看,竟是秦邑!
“秦邑,你不是回府了吗?怎么又来了?”
秦邑不话,拿着津帕给她擦头发,笨拙却温柔。
“秦邑,你怎么了?”
她回头看着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听白日里,他去了宫中一趟,为何出了宫却成了这副模样?
秦邑环着她,手臂微微缩紧,整个脑袋搁置在她肩头,满脸惆怅。
“无沅,今日我去见姑母了,她看上去憔悴了许多,这么多年我都没去看看她。”
无沅心中咯噔一声,软了脾气,伸手抚上他的发丝,如同安慰听白似的,她明白,这种失去亲饶滋味。
“那今后,你得多去看看她,想必她一定很高兴。”
秦邑微微点头,依偎在她身旁。
直到月上中梢,无沅困得直接睡在他怀中,将她放到床上就着月光描绘她的容颜,良久才从重山居出来。
轻轻带上房门,他转身看向月下之人,脸上的温柔瞬间被寒霜替代。
秦晟睿见他脸色变化的如此之快,不由得轻声笑道:“秦邑,你这样子可曾被她看到?”
“这好像不关睿王殿下的事吧!”
秦晟睿撇过头看向房门,秦邑赶紧挡住。
“秦晟睿,我警告你,不是你的,别妄想!”声音中带着阵阵煞气。
他瞳孔微缩,嘴角竟然留下一丝血痕,心中大惊,恐怕现在这个才是秦邑真实的样子吧!
世人都被他给骗了。
“秦邑,若她知道这才是原来的你,她还会一如既往待你吗?”
“我不会让她知道的,而你,别再三挑战本王的耐性,若要皇位,自己去抢便是,本王不拦亦不会帮你,但是,沅儿,本王绝不会放手!”
眼前的这个秦邑周身充斥着一股黑色的魔域气息,只有提到卫无沅的时候气息才慢慢缓和下来。
秦晟睿伸手抹掉嘴边的血丝,转身一袭白衫温润如初。
等他离开后,秦邑慢慢平静下来,回头看了眼房门,转身离开。
偏房的门缓缓打开,一双赤瞳盯着离去的二人,半晌后,依旧是听白。
通过透镜,看到两人对阵交锋的架势,空荡荡的尽是月人逐渐癫狂的笑声。
怪不得,桑榆屡次失败,原来他是哈哈哈!
北秦三十七年九月十八,帝君寿诞,本应大肆操办,陛下却降下一道圣旨,一切从简。
只皇室中人,一道办了个家宴。
就在这家宴中,差点出了一场无端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