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邑瞬间瞳孔放大,下一秒捏住她纤细的脖子,似乎微微用力便能折断。
“谁告诉你的?”
呵!这还用告诉吗?事实明摆着放在眼前。
她缄口莫言,一瞬不瞬的盯着秦邑,闭上了眼也认了命,她这条贱命不是死在公子手里,便是他手里,她早就准备好了。
这时,秦邑却甩开了她。
“想死?没那么容易。”
“来人,将她关进地牢,本王那地牢的十八套刑具给她一一尝遍,记住别让她死了。”
暗卫领命,进来将人拖走。
易桑榆听后,心中大惊,连忙跪下用力的在地上磕头,“不,王爷,我求您了,您让我死吧,求您了,求您了。”
直到被暗卫点了哑穴拖走,秦邑都未曾再看她一眼。
月人透过玄镜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弯起,无人看到衣袖下蜷缩一团的指尖。
“主上,桑榆她”
“如何?正好免了本帝亲自动手,便让她就在那里带着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掐了她的生魂,倒是便宜她了。
“赤瞳那边怎么样了?”
“一切正在顺利进行,主上,若是公主真的回来了,那可要先行准备?”
月人眸光淡淡一瞥,那人瞬间哑了声不敢再言。
“让赤瞳保护好她,不得再出一丝一毫的意外。”
他的公主,怎能让他人染指,而且还是那等肮脏的人,秦邑,本帝绝不会放过你!
等秦邑走后,无沅捶了捶肩膀,看了眼凌乱的床铺,叹了口气。
这床今日是睡不成了。
准备去书房将就一晚上,打开门便看见听白蹲在了门口。
“听白,怎么了?”她走上前安抚道。
蹲在地上半晌,听白才慢慢抬起头,看到是她,赶紧扑了上去,抱着她的腰身。
无沅摸了摸他的发顶,“可是睡不着?”
听白愣了一会儿,点点头,嗅到打开门的房间内有一丝难闻的味道,往她身后看了两眼。
无沅赶紧拦住他的视线,虽然她和秦邑没发生什么,而且听白就算是知道也不能出口,可她还是有些慌张。
“听白,今日我陪你睡如何?”
听白抬头,笑的露出了牙齿,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笑。
心中也算疏了一口气。
“主子,前不久,北平王去了一趟卫府。”
秦晟睿一袭白衫,手执书卷微顿。
“他去做什么?”
裴源垂首道:“据暗卫来报,似乎北平王的那位妾室给北平王下了药,北平王踉踉跄跄便去了卫府。”
这也是让裴源疑惑不已的地方,出了这种事情,北平王跑去卫府作甚?
睿王听闻,握着书卷的手指微微蜷缩,捏皱了一角。
“本王知晓了,下去吧!”
待裴源出去后,秦晟睿再也遏制不住失控的情绪,一本书卷一分为二,纵使他认为两人不可能发生什么,可只要预想到那种情况,他就没办法平静下来。
不行,卫无沅是他的,谁都不能跟他抢!
早朝过后,秦邑远远看到卫无沅,正准备上前,却被睿王拦住去路。
他瞥了眼秦晟睿,“睿王,这是何意?”
秦晟睿慢慢走到他身侧,擦肩之际,弯起嘴角,口中吐露出一股阴寒之意,“秦邑,卫无沅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秦邑听后,看着远处与沈易新一道走远的人,心情极好。
“是嘛?恐怕睿王殿下无福消受了,你若是无沅知道,殿下竟然与当初害她受赡人厮混,殿下觉得她还会坦诚的接受吗?”
睿王瞳孔一阵紧缩,他怎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见他这副模样,秦邑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殿下若想将无沅拉近阵营又何必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江山美人,总要放弃一个不是?”
“北平王这般自信,难道无沅与你承诺了什么?”虽然他秦邑的都是事实,可江山美人,哪一个他都不会放弃,相反他秦邑又能给她什么?
“沅儿与本王了什么,难道殿下也要知道?殿下还是多花些功夫与太子身上吧!毕竟那些人可就指望殿下了。”
完,秦邑抬脚朝无沅的方向离去。
留下秦晟睿郁结在心,转身看着秦邑,神色冷漠,甩袖忿忿离开。
这一幕被秦晟藜和殷曾许瞧了个正着。
“殷大人,你看这二人”
殷曾许讥诮道:“殿下,这可是个好机会,那北平王明摆着拒了睿王的邀请,殿下何不去试试,北平王手中少也握了三分之一的兵权,若能笼了北平王在手,咱们的胜算也大些。”
秦晟藜心中略有迟疑,“这能行吗?那北平王和卫无沅可是一伙儿的。”
“殿下,正因为如此咱们才要试探一二,这卫无沅和睿王关系时明时暗,咱们借着北平王这道秋风,探听一番虚实也好啊!”
殷曾许眸中精光闪过,若是让这二人产生隔阂,那再好不过了。
秦邑刚回府,便接到了太子相邀一叙的信笺。
握着信笺,秦邑讥讽一笑,这秦晟藜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主子,咱们要去吗?”
晋绥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秦邑将信笺搁置案桌上,起身道:“许久不曾进宫找姑母请安了,今儿个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