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晚,过去快两个星期了,连左年的面都没见着,说是见不到,更让晚说觉得是左年有意回避她。
她是想过不再打扰他的生活,只要他健健康康就好,可是说到健康这点,他压根就没有做到。经过这几个星期的寓目,她意识到他的作息规律非常不正常。比如吃饭时间不规律,凌晨半夜公寓里还亮着灯,别问她为什么知道,那还不是趁着晚溪睡着偷偷溜出去的,明知道不安全,但还是忍不住想去一看究竟,就这样子,她居然坚持了一个星期,着实让自己觉得很不可思议。
所以她的这些,证实了月琴姐的话,因此就算自己伤痕累累,她觉得作为嘱托,有必要上心点什么。
接下来的工作日结束,又迎来了周末。
一直有习惯性赖床到八九点再起床的晚说,猝不及防比晚溪早起一步。晚溪揉揉惺忪的睡眼,用玩笑的语态,指着她说:“姐,是哪阵风把你这八乘轿子都抬不起的人唤醒了?”
晚说用笑回应她,出汗的手掌贴在晚溪脸上,轻轻一推。
“姐,你今天不太对劲,有猫腻!”晚溪靠着墙,上下打量晚说。
“我能有什么猫腻?”
“不会是人没见着,你失眠了吧?”
晚溪一脸猜测,她不过是想让早上的气氛愉悦点,没想到晚溪的话果真直接戳中晚说的死穴。
“啊!”晚说被指尖一阵刺痛惊得条件反射地放下手上的菜刀,用大拇指的指尖捏着受伤的部位。
“姐!”晚溪惊慌地跑到晚说面前,抓住她手的那刻便知道对于这种玩笑来说晚说真的是开不起,心里暗暗地后悔着。
“没事,包扎下就好了。”
“姐,你切菜的时候小心点嘛。”
看到晚说一脸的心虚样,晚溪算是明白晚说魂不守破的原因了,说到底不是担心月琴姐的委托,而是单方面对左年分心挂腹。一想到自己臆测的,眼眶不由一酸。
“还不是你跟我开玩笑。”
“你也知道是玩笑吗?”晚溪拿出医药箱里的碘酒,小心翼翼地,“姐你要是真知道是玩笑,肯定不会是这个反应了。”
晚说默默地,当晚溪的话来回在耳边徘徊的时候,晚说已经没辙了。
“晚溪,陪姐姐去超市买些菜吧?”晚说转移话题。
“为什么,昨天不是买了些菜吗,而且干嘛要去超市买,超市死贵!”
“我今天想做沙拉,得去超市买水果和酱之类的。”
“哇,姐难得大显生手,不过……”晚溪最后将创口贴贴到晚说的指尖上,话却犹豫。
“怎么了?”
“我昨天跟同学约好今天一起去图书馆学习的。”
“图书馆?”
……
晚说与晚溪从出租车下来。
晚溪临走前不忘再三叮嘱,看把晚说当成三岁小孩一样。
“姐,你就在前面的超市逛逛吧,等我三个小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