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猜是他偷得!”张阳顿时叫了起来,恶狠狠的指着孟缘咆哮:“你就是个贼!”
众目睽睽之下,这一切已成定局。
“这钱是不是我偷得,难道你心里就没数吗?”孟缘皱着眉头一巴掌甩开张阳的指指点点:“你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真闹到老师那里,你可就不好收场了!”
“哼哼!”张阳一脸怒容,眼神中尽是幸灾乐祸的嘲弄,振振有词的言道:“不好收场的是你才对!我们初二三班以前就没有小偷,也从来没有丢过东西,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想抵赖!”
“行吧,那咱们就去见老师......”孟缘叹了口气,也及时制止班长魏子恒去拿“罪证”的行为,拿了一个塑料袋递了过去,说道:“用这个拿,不然上面就会有你的指纹。”
轰!
张阳顿时就懵了,警匪片里面讲过这些案列,这钱是钱雨泽给的,他自己亲手放在孟缘的被褥下面,这上面不会有孟缘的指纹。
“走吧,去老师办公室!”班长魏子恒当即拿着塑料袋包裹了现金,朝外面走去。
他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事情,更不在乎到底是谁偷得钱,对他来说只要找到钱,并且送到办公室交给班主任李敏华,事情就算是结束了。
张阳尾随着众人走在最后,心里七上下的衡量着最后的结论,但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超出他的控制范围。
初二年级老师办公室内。
班主任李敏华的桌子上放着刚买回来的豆浆油条,却根本吃不下去,不时抬头注视着门外,她原本很看好孟缘这个聪明的孩子,但现在更怕张阳的钱就是他偷得。
“笃笃!”敲门声响起,班长冯子恒带着一行人来到了办公室的门外。
“进来吧!”李敏华迅速调整了心情,注视着门外的几个学生。
“李老师,钱是在孟缘的被褥下找到的!”冯子恒把塑料袋放在了办公桌前,然后站在一旁。
“......”李敏华痛心的看着又黑又瘦的孟缘,说道:“孟缘,张阳和纪律委员留下,其他同学回教室上自习吧。”
班主任的话就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冯子恒和沈佳豪鱼贯而出,宋丽丽犹豫了一下也转身出去了。
“说说吧,张阳的钱怎么会在你的床上?”李敏华板着脸、瞪着眼,一脸怒容的看着孟缘。
张阳心怀忐忑,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水。
“李老师,这个塑料袋是我给班长的,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孟缘很平静的说道:“钱是在我床铺上找到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就是我偷得!”
“我在来市五中上学的第一天,宿管科阿姨把张阳从下铺调到了上铺,他就一直很不高兴......”
“上周因为乒乓球台的事情,钱雨泽被您批评教育的时候,张阳作为当事人也在您的办公室内,这或许就是我们矛盾激化的原因!”
“这钱不是我拿的,上面也不会有我的指纹,具体的细节,您可以问问张阳。”
李敏华听完孟缘的陈述,面无表情的看着张阳:“你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李敏华的面无表情,在张阳眼中则是高深莫测,他的心脏扑腾扑腾的乱跳,在紧张和慌乱的同时也想明白一个道理,指纹鉴定要惊动派出所,李敏华不会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毕竟关乎到市五中的声誉。
“李老师,他这是贼喊捉贼,他就不能拿着这个塑料袋偷我的钱吗?”张阳脑子一热、索性豁出去了,指着桌子上的现金和塑料袋说道。
况且,退一万步来讲,他才十四岁属于未成年人,有未成年人保护法的保护。
如果这件事情被戳穿,那就不单是跟钱雨泽的兄弟关系破裂,他更无法承受同学们异样的眼光以及污蔑同学的丑态,从此在初二三班抬不起头做人。
“我既然知道不在钱上留下指纹,为什么还要把钱藏在自己的被褥下面?”孟缘对于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感到厌烦,耐着性子反问道:“张阳,你就承认自己一时糊涂,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就结束了吗?”
“我十二岁,你十四岁,咱们都是初二三班的同学,这一辈子的路还很长,过往的摩擦付之一笑,以后我们还是住上下铺的同学!”
两个人都振振有词,把纪律委员给搞糊涂了,但教书育人多年的李敏华已经心里有数,眼前的这两个学生,一个品学兼优、出身农村却心胸宽广;另一个不谈也罢......
“咱们班付伊敏的妈妈是市刑侦支队的警察,想查出这件事很简单......”李敏华慧眼如炬的审视着张阳和孟缘,不偏不倚的说道:“你们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不然就直接交给警察处理,学校是上学的地方,我不能因为你们两个,影响了全班的学习进度!”
“去吧,给你们父母打电话,来学校处理这件事!”
掷地有声的一番话,让张阳顿时慌了神,初二三班几十个学生,各行各业的家长都有,而付伊敏的母亲就是刑警队的警察,她如果来了,这件事还能掩盖多久?
“我建议这件事直接报警!”孟缘当即冷着脸直接表态,既然这件事撕扯不清楚,到了要叫家长的地步,那就直接交给警察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