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说也不对啊?为什么他佟谷礼路过陷阱的时候,没有碰到机关啊?”杨清平接着问道。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说他的目标是两个小孩,而不是那个教书先生。这机关多半有两重,第一个路过的人,只会打开保险,而第二个触碰机关的人,才会受到致命的一击,同时,那保险多半是可以重复利用的,铸剑山庄的仆役不多,一般都是独自行动的,这样也可以保证不会被哪个倒霉的路人路过误碰。”
“所以,如果不是我追着佟谷礼一前一后经过这走廊的话,多半不会有事?”
“没错,因此我才会说,不知道你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坏。”张瑾瑜继续解释道。
“大师兄,这怎么能算是运气好呢?我可是差点就没命了!”
“两个时辰之后,你自然就知道了。你先回房间休息吧,现在应该没人敢打扰你了。”说着,张瑾瑜就把杨清平推出了房间外。杨清平胸中还有许多怨气,也只能一个人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中。
“天下要乱了。”谁知道,他一进房门,老树精就在脑海中不安的说道。
“什么意思?”杨清平在神海中不住地追问道,老树精却是一句话都不再多说了。
两个时辰过得很快,杨清平在床上干躺了许久,一直想着老树精到底是什么意思,最后也没琢磨出什么门道来,还是张瑾瑜来敲他的房门,他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了。
这边,张瑾瑜同杨清平一起来到了铸剑山庄的大厅,老庄主依旧是睡眼惺忪的坐在大厅正中央,身后立着愁眉紧锁的佟谷义,佟谷仁坐在下首第一个位置上,一只脚踩在扶手上,斜躺在椅子上,细细把玩着他一柄剑身透着蓝光的宝剑。
佟谷礼赤裸着上身跪倒在大厅前,身上密密麻麻的布着伤痕,旁边铁林拿着一条沾了凉水的皮鞭,面露不忍,不住的抽打在佟谷礼的身上,每抽一下便抬眼看看大厅上的老庄主。
他也真的是一条硬汉,任由皮鞭抽打的皮开肉绽,却是哼都不哼一声,已经知道他肯定不是凶手的杨清平,看着都有些不忍心。张瑾瑜却好似没看到一般,越过二人,走入大厅之中,死死盯着佟谷义,质问道:“佟谷义,我要的交待呢?”
整个大厅一下陷入了安静,只剩下了皮鞭抽打着佟谷礼的声音,杨清平站在张瑾瑜的身侧,环视着大厅。
佟谷仁手上把玩的动作已经停了下来,眼光有些空洞的看着宝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老庄主缓缓的张大的眼睛,眼珠子左右翻滚着,佟谷义眉毛皱的更紧了,几次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又收了回去。
“怎么,还没编好,是吗?”张瑾瑜说着又往前踏了一步,脚底闪过一阵雷光,地板之上,发出一股焦糊的气味。
这一踏,佟谷仁坐正了身子,手上的宝剑也握的紧了一些,佟老庄主反而长出了一口气,端起一旁的茶碗,将茶水缓缓送入了口中,佟谷义暗暗点头,好似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正要开口。
这时,张瑾瑜猛地一挥掌,一道雷光朝着佟谷义飞去,那雷光噼啪作响,声势浩大,直吓的佟谷义目瞪口呆,连退数步,接着一声轰爆声过后,激起了无数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