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璇帮上官颜上好鱼饵,抓着鱼线猛地往外一甩,再将鱼竿递回到上官颜手里:“好了!可以了!”
“咦?”上官颜似乎感觉到了触动,拽着鱼线拉扯,挥竿之际,钩上却空荡荡的,如此反复了好几回。
陶染很是内行道:“你怎么那么多空钩哦?饵团搓大点儿,杂鱼闹钩你不必理它。”
罢,帮上官颜收回鱼线,重新上了鱼饵,甩竿抛线。
江璇百无聊赖道:“陶染,这鱼怎么还不咬钓?莫非是鱼饵不合它们的胃口啊?”
“……”陶染静默钓鱼。
“这鱼也太难钓了吧!我们不如下去河里捉鱼吧!”江璇明显开始浮躁起来。
“……”陶染继续静默,专心钓鱼。
“这个鱼钓上来之后,等会儿是做蒸鱼、炸鱼,还是烤鱼啊?”江璇不死心地找话题尬聊。
“钓鱼的时候不要话,不然把鱼儿都吓跑了。”陶染实在没忍住,直接出言警示江璇。
江璇听了不再话,有些沮丧地坐在旁边,默默钓鱼。
上官颜看着稳坐钓鱼台的陶染,心中暗想:这个陶染果然狡猾,照这样钓下去,从早钓到晚都可以!既不用话交流,也避开了肢体接触,这还叫什么约会呢?
不多时,陶染的浮标动了,他一挥竿,沉重的颤动感清晰地传到手上,鱼竿一下就弯到了极致,拽得鱼线呜呜作响,这冲击力明显是一条好几斤的大鱼。
他熟练地将鱼竿侧向一边,引得大鱼转了一个弯,又兜了回来,一旁的上官颜和江璇纷纷侧目。
鱼在原处打了个回旋,又猛地冲了出去,这次连竿梢也发出啸声,这鱼真够劲。
一连八九次冲刺,它居然还不服输,潜在水下和陶染角力,直到力竭才露出庐山真面目一条圆滚滚的大草鱼!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陶染一连钓了好多条,黑木和白羽也颇有收获。
因着陶染之前帮上官颜搓了饵团,连带着上官颜也钓上了两三条。
只有朝阳心浮气躁,连一条鱼也没有钓上。江璇气闷地叹了声气,起身便跑到河里捉螃蟹去了。
“朝阳,你不要捉螃蟹了,还是回去继续钓鱼吧!你不是来和陶染约会的吗?这样各玩各的算几个意思?”上官颜连忙将鱼竿放下,跟了过去,声劝着江璇。
“像这样不话,静静的坐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摸螃蟹呢!”江璇弯下身子,在石头底下一阵乱摸。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答应和他一起钓鱼?既然答应了,总是要装装样子的嘛!至少可以表现出你们有共同爱好,不得还可以拉近一点距离!”上官颜很是无奈地接着劝。
“我可不想整那么多虚的!我现在就想摸螃蟹!”江璇一个分神,突然哎呦地叫了一声,她吃痛地抬起手来,一看,原来是只很大的螃蟹夹住了她的手!
江璇把螃蟹猛地往岸上一甩,白皙的手指都已经被夹出血来了。
上官颜见状连忙叫道:“不好啦!公主受伤啦!陶大人快过来看一看吧!”
陶染赶紧放下鱼竿,纵身一跃,便已到了上官颜和江璇面前:“朝阳公主,你没事吧?”
“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江璇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指着岸上正在横着爬行的螃蟹,扯着嗓门指挥白羽和黑木,“白羽,黑木,你们两个,快点去把那只螃蟹捉住!别让它跑了!它吃了本公主的血,本公主也要吃了它,补回来才是!”
“公主可是金枝玉叶,手指都被螃蟹夹流血了,怎么能没事呢?陶染,公主是跟你出来才受的伤,你必须得负责任!”上官颜得笃定。
“负责?要怎么负责任啊?”陶染挑眉看着上官颜。
“陶大人你看,朝阳的手受了伤,不能够再钓鱼了,现在心里郁闷得很!你陪公主在河边走一走,话,散散心吧!”
“是嘛?我怎么没看出来她哪里郁闷了?”
“谋算人心,自然是陶大人最在行!可女孩子的心思嘛,却是女子更了解些!”上官颜罢,用手肘捅了捅朝阳的胳膊。
江璇立即会意地拧眉叫了起来:“是呀!我真的是好郁闷呀!陶染,我们走着聊聊吧!”
“好吧!公主想聊点什么?”陶染神色淡淡,刻意同江璇保持了较远的距离。
“就聊一下你的武功吧!你的武功是自创的,还是在哪里学来的呢?”
上官颜一脸黑线,好不容易给你争取了和陶染聊的机会,你就跟人家聊这个?
“是一位高人传授的,怎么了?”陶染答得随意。
“那个,我可不可以拜你为师啊?”江璇两眼放光。
“不可以!”
“为什么呀?”
“我这套功法很霸道,只适合男人练!公主练不合适!”
“嘿!我还没听功夫还分男女的?你又在蒙我对不对?别这么气嘛!我们俩就要成亲了,你既然有这么好的武功,就跟我分享一下嘛!又不是外人!”
“还有一个半时辰就到午膳时间了!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
上官颜不禁为江璇感到着急,一个半时辰就是现代的三个时,总共出来还没有多久呢,莫非又要回去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