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进!进!”
无数眉山贼的军官呐喊着,催促手底下的贼兵冲入阵中搏杀。
第二波冲锋也即将到达。
地那恐怖的尸体和惨到了极点的伤员他们都看到了,个个开膛破肚惨不忍睹。
但是他们没有办法停下来,鱼鳞阵虽然前后并不紧密,但是不代表他们有太多的空间可以停下来犹豫,后排还在往前冲的第二波军士,会把所有的冲击力作用在他们背,把他们硬生生地撞进枪林里。
天空此时也是杂物乱飞。
这个时代的步兵,不管是盾兵还是双手武器的兵种,都装备了短标枪、铁骨朵、飞斧、以及俗称没羽箭的投掷绳。
这些东西带着低沉的呼啸声飞过来,砸到益州军的方阵里,那咣当咣当的声音伴随着盾牌破裂的声音,昭示了这些东西的不好惹。
这些东西又沉又锋利,携带着巨大的动能,轻松就能扎进盾牌里,而且它的刃面宽,扎进盾牌里就像工地里切割大理石的寬头钉子,自带制造裂缝的效果。
一两下就能把一个木质盾牌砸得龟裂,多来三五下,盾牌内部直接就废了,哪怕没碎,也像一把没了骨头的雨伞一样软塌了,啥也挡不住。
不少倒霉的枪兵盾牌被砸破之后,被后续飞来的铁骨朵砸碎脑袋,被飞斧砍伤,打得苦不堪言。
李恪在后面看着密密麻麻的投掷武器像下雨一样落下来,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尼玛穿越者动不动就玩没有盾牌的长枪流,真放到正面战场,不管你每天练多少下枪刺,士气多么高昂,不用五分钟翔都给你砸出来。
第二波冲撞到了,枪阵正前方又飘了一排排整整齐齐的血柱。
旋即,又是一阵厮杀。
“对面快要顶不住了,益州军士,不得后退,违令者斩,全家驱赶出益州!”
一个个队长大声呐喊着,宣布战场纪律的同时给自己兵员打气。
第二排的吴老二都已经不知道刺伤刺死了多少人,枪头已经弯了,盾牌也插了两把飞斧,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只是麻木地环顾前方,把每一个面朝他的人捅死。
他身边的战友已经换了三四茬,不是长枪折断了被迫换下去,就是不幸受伤阵亡被拖走,现在第二排全部是后排补位来的,原来的第二排,几乎就只剩下了他一个。
对面的冲撞还在继续,然而,来的士兵眼神越来越畏缩,再也没有之前的凶悍,至少凭借着本能在厮杀挣扎,试图保命。
“对面的骑兵过来了!”王奔大喊。
之前负责扰袭的贼军骑兵,手中的箭矢已经用得七七八八,造成的伤害却没有多少。
他们干脆放弃了那些列阵而战的步兵,竟然胆大包天地从两个方向一左一右地朝着李恪的中军大阵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