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了伸手,耳边全是月满临死前的话,她努力的张了张嘴,想要求饶,可是月满却又消失了。
她和她的父亲入玥犹如被人丢弃的玩偶一样躺在肮脏的大街上,入氏的人躲得远远的,生怕与他们沾惹上一丝关系。
月落死后,乾元彻底的乱了,民众犹如疯魔了一眼,弑杀所有的皇族,皇族全部被杀后,乾元的困境依旧没有任何的好转,他们便将怒气转到了与月满有过仇怨的入氏。
入氏边缘的族人在他们风光的时候被他们欺压,在这个时候自然也不愿意与他们同死,他们与其在这里面对已经不再是饶乾元人,还不如寻求一条出路。但是城门被锁,根本无处可去。唯独只有一条护城河还能往外流,可月满的血液没有消散,没有人敢往那边多走一步,但入氏的人别无选择,左右都是死,还不如赌一把。他们跳下护城河,被护城河送到了密林迟家饶领地。
就在这时,神族的人也赶来了。乾元城内已经被妖兽攻破,没有了幸免的人。那些人都成了怨灵,神族无法将他们磨灭,这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劫,只能移动山脉,将乾元封存在霖下。
乾元的过往就像是一个闹剧一样,落下了这样惨烈的句号。君陌手里的剑被他擦拭的已经有了锋芒。他轻轻的放下,眼睛还是那样情感复杂。
玉和风对他充满了厌恶,不愿再看一眼,在她的心中,他和乾元的人都一样活该,难怪飘荡万年,还不得超生。
“他也是被逼无奈!”
入晚朝仿佛看穿了玉和风的心思,淡淡的解释道,“当时,君氏国师一族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他有族人要护。”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迫不得已的苦衷,当时与月落串通一气的国师,就是君陌的父亲,为了整个家族的将来,他不得不妥协。原本以为,这样能保住月满的一条命,可是他们都不过是当时皇族政权的牺牲品。
“那月满,死后就一直都在月满廊吗?”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像是受罚一样,被困在那个地方吗?
入晚朝摇了摇头,“她虽然死了,可是灵魂没有毁灭!”
她死后,古铜山的屏障没了,她意识到妖兽醒来,最终还是于心不忍,想挽回乾元命数,但是于事无补。只能用残存的灵力,在月色最浓时,护着那些枉死许久或者被妖兽抹杀的怨灵,给他们一个暂居的地方。他们大都不甘死亡,凭借着怨气只能呆在那里,不得往生,不得消散。
入晚朝在死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用枯萎的长生花修建了一座大桥,与那个怨灵暂居的地方连接,帮助月满送怨灵往生。后来,女帝死去,月满留下的长生没了寄托,被风吹到了陌上,成了陌上的第一株长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