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得动弹，便喊了声，“自己进来。”

于是，门上插销自己掉落在地，烬推门走了进来。

烬走上前几步，见染玖并无不许，便在染玖身旁坐下，又看了看地上碎裂的桌子，想着染玖确实心情不顺，于是心翼翼道，“师父，可觉得闷？”

染玖看着烬，忽而又想到奚情，她眯了眯眼，点零头。

“要不要出去走走散散心？”烬又问。

暗中的无殉竖了个大拇指。少爷总算是主动出击了。

染玖瞅了眼烬，回过头来，平淡道，“不想去。”

烬吃了一鳖。

她真的生气了？

可她究竟生的什么气？

烬想了又想，将自己的俊脸凑上前去，第一句话就是，“师父，儿错了。”

染玖一愣，又是一顿，脱口而出道，“啊，错了，错哪了？”

烬忽而也沉默了，错哪了，错哪了？？？？

这个问题……有点难……

半晌后，烬道，“大概是……留师父和云真话了？”

染玖眨巴眨巴眼睛，忽而一扫沉闷，来了兴致，“没有没有，这个不算。”

烬感觉到染玖的心情似乎明朗了几分，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继续想着，“那可能是……昨，回来的晚了？”

染玖认真想着，“这个倒是有这么一回事啊，但也不完全算。你再想想。”

烬看着染玖，她似乎，比刚才兴致更高了一分。

对女子并不了解的烬想了又想。

若是，旁的女子，他定然不会花那么多心思去思考对方情绪上的问题，可这人是染玖，他便，不得不去思考这方面的问题。

她或许……之前是有什么事情真的生气了。但，也许是，他直接认错，更可能是……让她有种可以捉弄他的感觉。

所以，她情绪好转了。

大抵，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烬浅浅一笑，又想了想，稍稍挠了挠头，道，“可是……没照顾好师弟？”

“不算不算。”染玖侧过头浅浅一笑。

笑了。

烬的心情也愉悦了几分，他再次挖空心思去思索，“莫不是，方才同奚情打了个招呼？”

染玖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她眯了眯眼睛，侧过头去逗弄团子了。

烬一顿。

方才明明已经将她逗笑了，怎么，突然又不高兴了？

难道……师父不高心原因，是……奚情？

不对，之前在云深堂时她便已经不高兴了，那时和奚情并没有任何关系。

烬的思路陷入了死胡同，他的眼珠子转了转，道，“师父，儿愚钝，能否明言？”

“不能。”染玖道。

烬觉得自己的脑子估计想不明白了，于是，他换了个思路道，“今晚云中阙有一场论道盛典，在镜月湖，师父可有兴趣前去看看？”

“论道盛典？”染玖抓着解压团子一脸兴奋地转过头来，“有许多人吗？”

烬微笑一点头，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