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爱国夫妇立马停下脚步,紧张的看着陈禹书的背影。
直接走到那充满阴气的房间前,陈禹书伸手,打开房门。
咯吱!
呼!
伴随着房门打开,里面顿时冒出一股冷入骨髓的凉气,首当其冲,正一只手抓着门把的陈禹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房间内外温差之大,完全就是一个夏天一个冬天。
抬眼往里看去,只见房间里黑漆漆一片,没开灯,厚厚的窗帘也严严实实的拉着,一点阳光也照不进来。
只能借助客厅里微弱的光线,看到在房内正中的床上,正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人影,而在床边,还站着一个模模糊糊的虚影。
不用说,床上躺着的必定是刘爱国夫妇的儿子,刘修远,而那站着的虚影,肯定就是缠着刘修远的那个鬼物了。
见此,陈禹书迈步入内,并转身关门,开灯。
没有理会那在他进入后,就一直盯着他的虚影,陈禹书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等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后,他这才走到窗前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刘修远。
只见,刘修远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应当正是身体康健的时候,可是现在,躺在床上的他却颧骨凸起,脸颊深陷,完全瘦成了皮包骨头。
且嘴唇翻皮干裂,皮肤蜡黄又带着点青色,胸膛一起一伏,病恹恹的闭目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连陈禹书进来他也毫无知觉。
微微俯身,陈禹书仔细看了看刘修远,检查了一下,发现他没有伤及根本,还能救后,他这才看向床边始终盯着自己的虚影:“你是谁?为什么要缠着他?”
“你能看见我?”
陈禹书话音一落,就见那虚影明显一愣,紧接着发出一阵嘶哑无比,听得人难受非常的声音。
“我为什么要看不见你啊!”陈禹书看着虚影,轻轻一笑。
虚影想了想,缓缓说道:“以前来过的道士、和尚数都数不清了,可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到我,所以……”
“我和他们不一样!”
陈禹书摆了摆手,“你还没说你是谁!你不知道人鬼殊途?为什么要缠着人家?要不是看你没对这刘修远下死手,我早就收了你了,还会和你废话?”
陈禹书正是看刘修远被缠了这么久,但却还没伤及根本,就知道这鬼根本没有要杀刘修远的意思。
如此,好奇心起的陈禹书才没有直接出手,而是想看看这鬼为什么要缠着刘修远。
“收了我?”虚影看着陈禹书,发出一声疑惑。
“不信?”
原本还笑着的陈禹书,目光突然一凝,身体之中法力运转,死死的盯着虚影。
而被陈禹书一盯,虚影瞬间感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惊悸,吓得他不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的说道:“信,我信!”
说着,身子还缩了缩,生怕陈禹书真出手收了他!
同时,虚影也知道了陈禹书是真的和他以前见过的,那些道士和尚不一样,人家这是有真本事的!
“信就行,那你说说你叫什么,为什么要缠着他?”
陈禹书停下法力的运转,霎时就恢复到了刚才那种毫无威胁的样子,笑呵呵的撑开刘修远的眼皮,仔细查看着。
“启禀道长,小鬼名叫王贵,小鬼自然知道人鬼殊途,也不想缠着他,可是……”
说着,那虚影也就是王贵,无奈的指着床上的李修远,“可是小鬼就算想不缠着他也不行啊,小鬼完全就是身不由己!”
“嗯?怎么说?”
陈禹书眉头一动,抬眼看向王贵。
难道是有人要害李修远,这王贵是被人操纵的小鬼?
不然他怎么说身不由己,不缠着李修远不行?
可是仔细看了看王贵,陈禹书发现他又不像是被人操纵的小鬼。
那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