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她要忍。
太子和皇后侃侃而谈,晴妃陪笑,夜槿歌站在远地一直等。
一个时辰以后,夜槿歌的腿肿胀酸涩,依旧站立着。
皇后留太子和晴妃用午膳,夜槿歌低头往旁边走,站在隐秘处。
太监端着一盘一盘的饭菜呈上来,酒味饭香阵阵飘散,夜槿歌觉得一点口味也无,只觉得胃中泛酸,难受的很。
太子即兴喝了几杯黄酒,到最后已经在有微醺的模样,皇后娘娘关心道:“两杯便好,莫要醉了。”
“今日高兴,不免酌几杯,况且母后宫中的酒可是西域进贡,平日里可喝不到,今日尝鲜。”他放下酒意犹未尽的,盯着琼浆感慨。
晴妃也劝:“姐姐,不过是几杯酒,若真喝醉了,不如派一个人送他回去。”
皇后娘娘只好作罢,一场宴席,太子喝了少酒。
夜槿歌安静的做着背景板,腿肌肉发麻也不动一下。
起身的时候太子走了两步不稳,差点摔倒,他常年习武夜槿歌自然躲不开,太子扶着夜槿歌站立起来。
皇后娘娘担忧不已,对夜槿歌道:“你去送太子回去,他喝醉了,他一人本宫不放心。”
晴妃察言观色,看到皇后娘娘也累了,她娇笑着起身行了一礼,道:“姐姐,妹妹也累了,先回去了,改日再来陪你。”
皇后娘娘颔首,晴妃扶着宫女离开,夜槿歌也沉默的扶着太子下去休息。
这一路,漫长悠远,夜槿歌恨不得把他推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直接杀人抛尸。
带着一腔恨意,夜槿歌扶着太子回太子府,夜槿歌上前敲门,太子府的奴才看到夜槿歌擦了擦眼睛,又看到她身旁的太子,奇了怪了,太子不是去皇宫了吗?怎么跟他回来了。
夜槿歌在太子府是很有名气的,自上次澈王一怒冲冠为蓝颜带兵勇闯太子府,甚至连宣帝都给惊着了,他们两饶名气在太子府大涨。
夜槿歌不知其中缘由,也不知上次的事情居然影响这么大,只道:“你家太子喝醉了,皇后娘娘命我给他送回来。”
奴才麻利的打开门,谄媚奉承的:“请进。”
前面斯领路,夜槿歌扶着太子进房间,奢华低调同时兼备,一个山水屏风后,是雕花红木的大床,上面垂着黄色的纱帘,上面绣着四爪龙,眼睛用两颗黑珍珠粘上去的,四周燃着清香的香料,和太子身上的味道一样。
她不喜这太子的居处,和泫澈的也差不多,没什么好看的。
夜槿歌将太子放上去,他醉醺醺的躺在床上,嘴里呢喃细语:“母后。”
他看起来难受不已,手指不停的挠身上的衣服。
夜槿歌盯了他一瞬决定离开,只是刚走了一步,她就停下,这可是赐良机,若是离开以后再想杀他千难万难。
夜槿歌转身,冷冷的看着他,太子困觉不已,他闷哼两下背过身睡,太子似乎对夜槿歌毫无警惕,甚至对着他露出了后背。
杀他吗?
杀了他就可以为自己一家人报仇,他双手沾染这么多人命,还有什么理由活着,甚至享受人间权势富贵。
夜槿歌逼近太子,摘下头上的发簪,拿着对准他,只要轻轻一下刺下去,他就死了。
太子睫毛动了一下,夜槿歌摇摆不定。
听见门口的动静,夜槿歌立刻收手,将发簪插回了原处。
“姐姐,太子好像喝醉了,我要不要去厨房端一碗醒酒汤。”
“行,我们一起去。”
两个人没有进来只是从旁边经过,走路声过去。
夜槿歌依旧紧张不已,刚才差点就被发现了,夜槿歌咬唇,复杂的看着太子,今日便放你一马,等来日,一定要找机会取你首级,让你血债血偿。
夜槿歌俯身给太子盖上金丝薄被,她故意似的,将太子的头蒙了起来。
看着太子全身都在薄被下,她拍了拍手,心想在被子里憋死你,有你好受。
杀不了他,还不能整整他。若是被人发现,她就是他自己无意识弄得,与她何干。
突然,夜槿歌觉得身后有人拉她得手臂,她动弹不得,扭头回视。
太子身上的金丝薄被半数垂落在他的两臂后,他的双眼清醒的看着她,哪里有醉酒以后的糊涂,夜槿歌挣扎:“你放开!”
他勾唇笑了:“怎么,敢做不敢当,这可不是好汉。”
太子轻轻松松掀开金丝薄被,狠狠一拉夜槿歌,夜槿歌摔倒在床上,腰肢咯在床棱,特别的疼。
夜槿歌秀美拧在一起,眼中也疼到雾蒙蒙的:“你居然装醉,卑鄙人。”
太子啧了一声放开夜槿歌,“本殿卑鄙,泫澈可要坏到丧尽良了。”
夜槿歌惊慌的躲到一边,太子故意放缓了语速道:“你若是出去,信不信立刻被附近的侍卫乱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