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槿歌睁大眼睛盯着琼浆,莹莹白玉似的,看起来就很好喝,颜沛递过去,她拿着酒杯:“颜兄为何不喝。”
他坐下给自己斟酒:“我敬你一杯。”
夜槿歌笑笑饮下,这就带着丝丝桃花的味道,果然对得起他的名字。
颜沛放下酒杯,夜槿歌给自己斟上,他问:“白兄,你和泫澈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捻捻手上湿润的触感,好像还在她的唇瓣上。
夜槿歌眼神一眯,盯着酒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更何况他故意引诱,难不成真的想要窃取澈王府的消息。
颜沛可不知她脑中所想,信誓旦旦道:“你不我也知道,你个泫澈是断袖,而且已经亲热过了。”
夜槿歌:“你你你,你没有证据凭什么和我和他有一腿,我看是你凭空捏来信口雌黄。”
这话的不错,他就是根据泫澈对他的反应,还有今日带他离开鸳鸯楼以后,所猜测的。
她现在是觉得,自己在宫中的时候就是被他的假象给骗了,他真的如颜欢口中的混蛋别无二致,甚至颜欢还给他美化了一遍,他就是个无耻之徒,登徒子。
皇宫那日,他是故意将他好的一面展现给自己,其实鸳鸯楼里的颜沛才是真的颜沛,而不是这个假惺惺的面具人。
夜槿歌愤懑的喝下,见她不答,颜沛盯着夜槿歌的全身。
难怪他见到自己和夜槿歌亲热就给他冷眼,而且脸色漆黑,原来是吃醋。
颜沛补脑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猜出个七七八八。
啧啧,好一出大戏,这白宇儒和澈王之间关系暧昧,而且同为男子,宣国虽然男风奉行,但他是王爷,他的婚事可由不得他做主,以后有他们的苦头吃的喽。
夜槿歌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一大坛的桂花酿,她现在脑子有点乱,晕晕的。
可是还想喝酒,她又斟了一杯酒,慢慢饮下,甜丝丝的真好喝。
夜槿歌一杯接着一杯,好像烦恼都消失了,她现在醉醺醺晕乎乎的,像在上的云在飘。
她好像在上看见泫澈在上对她招手,不对,是在亲吻自己。
怎么会这样?
她放下酒杯,喃喃自语:“好啊,泫澈,喝醉了你还不放过我。”
泫澈?颜沛贴近夜槿歌的嘴唇,想听清楚。
没想到她执起酒杯又喝了三杯,手肘碰到他的侧脸,颜沛恼怒,不过他现在醉醺醺的,刚好可以趁机问些事情。
再要喝的时候,颜沛拦住她,“这么痛苦,别喝了,不如出来,我好替你分忧。”
夜槿歌无神的看着他,喃喃:“不喝,不喝,可是好痛苦啊。”
颜沛循循善诱:“告诉我,泫澈对你怎么了?”
她望着墙壁发神:“你不知道,也不清楚。他就是一个恣意妄为只会欺负我的大坏蛋。”
坏蛋,初见时便刁难他,看她的笑话,现在还要侮辱她。
颜沛奇怪,泫澈为人一向如此,怎么他不坏底下就没有坏人了。
颜沛换了一种问法:“他欺负你了。”
夜槿歌大力点头,“他湖边轻薄与我,今日也是如此。”
我了个大去,竟然这么有料,啧啧,虽然已经猜测泫澈是个断袖,但是当真相在面前的时候,还是令人震惊。
“不止如此,他还虐待我,对我不好,多次欺骗我,话不算话!”夜槿歌倒了一杯酒,看中莹莹桃花酿,上面浮现泫澈的影子。
她难受的心都要爆炸,骗子,好了不侮辱她、只做朋友的,可是今,为何还要强吻她。
夜槿歌混着泪饮下桃花酿,这桃花酿度数轻,立刻饮下并不会有醉意,但是半个时辰之后桃花酿的后劲就会逐渐升起,不仅上头,而且比烈酒还要强上几分。
何况她今日所饮是三中混合,她现在腹中烧灼,想吐吐不出,只觉得头疼欲裂。
好疼,好疼啊。
她丢下酒杯捂住自己的脑袋,趴在桌子上难受的不出话来。
颜沛叫了夜槿歌几次,发现他真的醉酒不醒于世。
只能劳心劳力的抗日夜槿歌往澈王府走,这一路极为缓慢,夜槿歌怎么那么重。
亏颜沛也是从习武之人,这一路汗流浃背,好不容敲开澈王府的大门。
结果澈王府里的人,让他背着夜槿歌到她的住处,半路居然碰见颜欢那个丫头片子。
她大惊失色的上前接住夜槿歌,大声质问:“她怎么了?都是你害他喝成这样!”
颜沛彻底把夜槿歌推给颜欢:“酒是他自己要喝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