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家姑娘岂会听不出他言语之意,双眸含嗔,轻启檀口,欲损其两句之时,一股阳刚暗劲袭来。不由脸色一变,忙双掌一翻,这股暗劲如泥牛人海,化于无踪。
怎料,她还是江湖历练不深,为后至的那股阴柔劲道‘噗!噗!’两声微响,双臂脱臼。她双臂卸去顿时不能动弹,可又不疼痛。这时的双臂好似不是长在她的身上一样,吓得她心惊肉颤,花容玉惨。
这时却从衙内走出二名风姿绰约妇人,其中一女子缓步走了出来,慢声细语地说道:“奴家相公是手下留情!料不到这苗家姑娘武功如此不济,江湖经验又差,但是对我帮手下朋友却心狠手辣。看来不如交于我们处理,在江湖道义上没有人会说咱们帮会不对!”
另一名妇女顺势揶榆道:“大姐说得有理!既然这苗家姑娘肆意杀害我帮人,那就由我帮来绳之以法,官方不能不准!这姑娘动手杀人,我们也可以来个先斩后奏。唉!真是未做官儿说千般,做了官儿是一般!呵呵!大老爷对吗?”
这县衙则嘿嘿笑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她草菅人命,当然应由你帮来处理,这是再合理不过了。”
先前那女子又呵呵笑道:“这苗家姑娘长的到也水灵,不知她的滋味怎样?若交给那群人,不出一个月,定会被其摧残得不成人形。再卖给老鸨当窑姐儿,三年后就变成了鸡皮老妪吧?”
那苗家姑娘内惧面厉,又气又怕,浑身直哆嗦叫道:“你们不可如此!我是苗家的公主,让我苗家知道,绝不会饶过你们的。假如我有个三长二短,我苗家会全部出动,一定会灭掉你们这些恶贼的!”
“啧啧!这姑娘还嘴硬?到我帮内,就凭姑娘这一身的细皮嫩肉,那些帮中的会友们,肯定爱吃得不得了。然后再当场下沸水白煮,说不定连骨头渣都啃个精光,到时又哪里去找人影?”后一女子毫不隐讳地说道。
吓得这苗家女子潸然泪下,人见犹怜,消失了那股盛气凌人千金小姐似的傲然骄态。碰上了这些软硬不吃的恶贼,如同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十分倒霉。苗家女子在苗家山寨也是巾帼英雄,想不到……
那两妇人上前,一左一右扶着她欲要走出衙门,促使苗家姑娘惊惧不已。为求保命,跃身弹腿而出。却被她们眼明手快,点着了穴道。苗家姑娘自然毫无办法,任凭他们摆布。想起后怕和伤心,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帮会这一批人,故意整治吓唬她,将其抬出了衙门。面对粗鲁咒骂不休的那些帮会之人,更吓得苗家姑娘昏厥不醒人事。’
这帮会之人把那苗女挟持而去,竟然捆绑在帮院的柱子上,任人观赏、羞辱和侮骂。’
浦彩云听那店小二说完此事,心中不由地升起一团怒火,于是二人向那帮会赶去。
浦彩云和俞佩莲混在群人当中,可把这一切情景瞧得一清二楚。看那苗女长得却是十分漂亮,见她全身无力地滩软着,不觉得眼红埂咽,于心不忍。浦彩云也知道帮会的势力遍及这一带,实力确不可小觑。
日薄西下,群人也渐渐散去,二人只好暂切离开。好不容易等到皎月高挂时,俞佩莲急切地问道:“师姐!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师妹!你把马准备好!只要一救出那苗家女子,我们就立及离开。”浦彩云认真地说道。
俞佩莲沉下了脸孔道:“师姐,我也要亲手解救那苗家女子!”
“师妹!这非一对一的决斗,对方可能有许多人马,岂非儿戏?如有不测都自顾不暇,哪有能力照顾你?”
俞佩莲面露焦急道:“师姐,我不怕!你不是说我俩生死与共嘛!”
“我的好妹妹!此一时被一时也。况且这一仗并没有把握,如果我因此丧命,留下你可替我报仇!”
俞佩莲闻言激动的哭泣起来,抽抽噎噎道:“不行……如果师姐死了……人家也不想活了……要死不如一起死……”
浦彩云见师妹这一哭,双眼也一抹悲伤,心头一酸,禁不住热泪而下道:“师妹!姐姐无知竟然也拖累你如此辛苦,披星戴月,时常餐风露宿。你年纪还小,要勇敢地活下去!”
俞佩莲语气坚定,倔强道;“人家不管!你死了,师妹我也不想活了。就是你绑着我,我也会冲出去找他们拼命!”
浦彩云搂紧着师妹悲伤道:“傻妹子……傻丫头!你这岂不是白白送死……”
俞佩莲抹着眼泪道:“好姐姐!你很聪明,不如想个办法,我们二人连心,能双手劈开生死路,翻生跳出鬼门关。说不定救人能获得成功呢!”
浦彩云仰望天上乌云密布,沉默了下来。知道师妹已抱着和自已同去的决心,自己岂能不绞尽脑汁想个办法。自己既然要救那苗家女子,也要保全师妹,或许这就是俩人的宿命吧!
这时下起雨来,而且是越下越大,本来看守苗家女子的人也都进屋去躲雨了。只剩下几把灯笼在风中摇摆,让微弱的灯光显得更加晕暗。
见时机成熟,浦彩云刚想要冲过去解救那苗家女子,不巧有四名戴穿蓑笠遮雨的人从不远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