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筱(嗤鼻):“那是他们没追求。”
小公举:“我呸,就你有追求,搞到现在了都还没摸到男主的手。”
奚筱:“......至少我摸到了炮灰弟弟的。”
急急地,奚筱吐掉口中的牙膏沫子,又抹把脸,朝着镜子里的自己,打了个气。
不就是摸个男主的手么。
只要不要脸,这又有何难。
跑下旋梯,她一边将薄外套穿好,一边寻思着叫全叔。
却见南宫伊正在消毒鞋柜那,将拖鞋放进去烘干。
“早啊伊,你是刚去庭院散步了吗?”
奚筱提好鞋后跟,随口问一句,就要出正厅。
南宫伊侧脸过来,刘海微湿,脸上没有什么血色:“只是洗了洗,没出门。奚姐姐这是要去?”
“今天不是你哥要飞走的日子吗,我准备去送送。”她擤擤鼻子,将拉链拉上。
昨晚的暴雨果然不是白下的,今儿个居然就有了点降温。
南宫伊触碰按键的手,微顿。
“你知道全叔在哪吗,我想让他送我过去。”她左顾右盼,却怎么也没见到全叔的身影。
按理说,正常情况下,司机都会在厅外等待的。
“他腰伤复发了。”南宫伊取了双鞋,低头穿好,轻声道:“正好,我也打算去送的,就一起吧。”
奚筱:“怎么去?”
“我已经叫好车了。”他晃晃手机,语气很淡,却是笑的,眼尾漂亮地一勾,衬得那张病白的脸,一瞬生动。
奚筱揉他发顶:“干的漂亮。”
他扣住她手腕,移开,幅度很小,把控情绪:“奚姐姐先去吧,我走的慢,免得那司机等急了。”
“好的,我先去车里等你哈。”奚筱没多想,往描金的圆拱大门走去。
像炮灰弟弟这情况,就应该让他独立多走走。
她没必要慈悲心肠,硬是留下来搀扶他。
这样反而不利于他的康复。
南宫伊倚在鞋柜上的手,这才收紧,剔白的指甲壳,溢出血红。
鞋柜顶部,薄灰,消散不见。
原来,她还是想着追求哥哥的啊。
所谓佛系,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可笑。
自己昨夜竟生了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