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路公交车上,丁苍语如同往常一样坐着椅垫,捧着热水杯取暖,把自己照鼓无微不至。
她扭头看了看站在身边的桂韶尘,还是那件薄薄的羽绒服,还是那双针织手套,还有那张冻得通红却神采奕奕的脸。她越发好奇,桂韶尘是怎么安然无恙活过一整个冬的。
“桂韶尘,你爸妈虐待你?”
丁苍语话总是直截帘,没有任何铺垫,问得桂韶尘圈地自懵。
丁苍语指了指桂韶尘的衣服:“你穿的这么少,不冷吗?”
桂韶尘终于明白她那句虐待指向何意了。他咧着嘴嘿嘿傻笑:“他们太忙了,没时间管我。再了,春捂秋冻,你没听过?”
“可现在是冬,你穿这么少早晚要感冒。而且校医了你的伤口不能受冻,买顶帽子吧。”
“行,改我去买一顶。”
“别改了,你们男生嘴里的改永远不知道是哪一,就今吧,我陪你去。”
又是一阵关心,桂韶尘心里满满的感动。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丁苍语的感觉很特别。身边嘘寒问暖的女生不少,只有丁苍语的关心会让他心里暖呼呼的。
或许,出自同类的关心才是最需要的。
“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啊。”
桂韶尘自我感觉良好,眯着薄薄的单眼皮笑嘻嘻的凑近丁苍语。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看着你复原才能放心。不然脸上留了疤,我可没钱给你整容。”
一句话让桂韶尘心中刚刚燃起的火苗瞬间熄灭,原来她是害怕自己砸在她的手里,这姑娘也没太有同情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