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佳努力扯出了一个笑容,“没事的,姐姐,我只是有一些,嗯,有一些.....”她想说些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
陶瑶瑶知道自己打不消秦羽佳的牛角尖,抱着秦羽佳的头,摸着她的头发,“睡吧,不想说就不说了。”
秦羽佳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但是两个人谁都知道对方都没睡着。
但是有些东西真的是说不明白,想不通,只能任它卡在心上,去不掉,只能假装它不存在,谁也不提,假装它无关紧要。
第二天,秦羽佳接着去练舞,练习的时候和平常一样,但是就是正常才显得不正常,要知道秦羽佳哪天不闹腾,那绝对是有事了。
李浩洋看着明显有心事的秦羽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人坐在边上,一边喝水,一边休息。
秦羽佳也看到了李浩洋的欲言又止,曾经在他的面前哭的撕心裂肺,再丢脸的样子都被他看过了,好像心事也没什么不能说出口了。
“你知道吗?陶爸爸和姐姐已经十年没有回老家过年了,陶爸爸我不太了解,但是姐姐已经十年没有见过她的爷爷奶奶了。”
“也许我就是一个灾星,给身边的恶人带来不幸。我的爸爸、妈妈、奶奶,还有姐姐和陶爸爸。”
“陶爸爸为了照顾我,过年不回去,把我看的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重要。我喜欢娃娃,他总是给我带娃娃,天知道他总不记得给自己的亲生女儿带她喜欢的书,每次拿娃娃打发姐姐。”
“姐姐也总把我当小孩子,把我照顾的很好,她忘记了她自己也是一个小孩子。陶爸爸和姐姐是很好的人,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他们不在意自己放弃了什么,只害怕对我还不够好。”
李浩洋没有说话,他知道秦羽佳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
秦羽佳说起了她们和陶爸爸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回老家的那次过年。
那时我到了陶爸爸家刚半年,陶爸爸准备了很多年货,自己开汽车,带着我们两,开了六个小时,回到了陶爸爸的老家。
爷爷奶奶在家里等着他们,那时的我还是一个胆怯的小女孩,只是拉着姐姐的手。
陶爸爸把带回来的东西一件一件的往下搬,姐姐和我站到了边上。爷爷奶奶看着我,像是看什么奇怪的东西。
等陶爸爸把东西放下来,爷爷奶奶让爸爸坐下来,直接就问我是谁。
陶爸爸说我的爸爸是陶爸爸的战友,我已经被收养了。爷爷奶奶马上就变了脸,在那里骂陶爸爸,姐姐带着我离开了,我们站到了院子里,可是那些骂人的话还是能听到。
“我看你是疯了,生了一个赔钱的女儿,还不够,还要再养一个,还是别人的。你是脑子进水了吗?”
“你是要绝你的香火啊!”
“你把那个丫头带走,哪里来的送回哪去,我绝对不让她进我的家门!”
陶爸爸低声解释了些什么,可是没什么用。
“一个灾星,他们家死绝了,和你有什么关系,该去哪儿就去哪儿,找个孤儿院送过去。”
“灾星绝对不能进家门。带走,你不带走,我就撵出去。”
“儿子,你还要过日子的,你这样,哪还有女人愿意嫁给你,你还怎么要儿子啊!”
陶爸爸的解释更是火上浇油。
“不娶了,怎么能呢?两个赔钱的也换不来一个带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