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儿皱着眉,在心里问道。
看来,穷苦百姓的生活,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坚辛吧!
的桌子,却围上了五个人。
可是,大玉儿始终没有看到六叔其他的家人。
“六婶,你们家其他的人呢,咱们不等等他们吗?”
眼看着大家就要动筷子,大玉儿忙问道。
原来其乐融融的气氛,到此时,仿佛一下子就凝固了。
不管是六叔还是六婶,他们脸上那朴实的笑,在此时,都早已看不到任何的踪影。
她放下筷子,原本浑浊的双眼,这会却泪水盈眶了。她长长一叹,道:“我有两个儿子,大的叫狗子,的那一个叫阿牛。原本,我们一家人过得很幸福,虽然穷,可是,好歹一家人在一起也算有个盼头。前些年,我们还凑了一份子钱为狗子讨了一房媳妇,可是,好景不走,狗子刚成亲便被强拉去参了兵,不到半年,我那苦命的娃……”
到此处,六婶再也控制不住的哭出声来,老六在一旁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自己却同样老泪纵横了。
“后来”
六婶抹了一把泪,继续道:“我那刚过门的媳妇便改了嫁,可是,所有的灾难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息,年初的时候,我刚刚成年的儿子阿牛又被他们带走了……唔……”
完,六婶便埋着头,放声大哭起来。
老六也抹了一把泪,叹着气道:“下不太平啊!到头来,所有的苦难,都得让咱们百姓来担着。唉”
完,他便又叹了一口气。
看着他们流泪,大玉儿也跟着伤感起来,那些官兵,抓走的不是他们的儿子,而是他们所有的希望啊!
阿布“腾”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
没有人去关注他的离去,因为大家都深陷在一种莫名的伤痛之郑
大玉儿看着辽阔无边的际,在心里问道:“战争,到底何时才能停息?”
夜深了,大玉儿却了无睡意。
她看着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棂,斜斜地散在了她的床头上。
夜很静,静得可以听到不远处,那一声接着一声的蛙叫声。
这样的夜,是那样的详和而又美好,仿佛世间一切的罪恶,都在这一刻沉沉的睡去。
大玉儿翻了一个身,却依然了无睡意。
离家那么久了,他还好吗?有没有想她?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荒缪,他怎么可能会想她呢?
于他而言,她根本什么也不算啊!
可是,她想他!
每分每秒都在想他,越想将他忘记,他就越在她的脑中长住不走。
她恨透了自己的窝囊,明明知道在他的心中,她根本什么也不算,可是,她就是没办法将他从自己的生命里抹去。
他是毒药吗?
如果是,那么,他的毒液,一定侵透了她的五脏六腑,而她已经无药可救了。
不能再去想他了,否则,她会彻彻底底的疯掉。
她一把从床上坐了起来,用力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她觉得,自己快要因他而窒息了,仿佛,屋子里到处都是他的影子。
她一骨碌下了床,不能再呆在屋子里了,她像逃避毒蛇猛兽一般向屋外跑去。
就在她走进院子的那一刻,她看到一个人影,正静静地坐在院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