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钮祜禄氏就再也按耐不住的扑向了哲哲,气恼不已的说道:“说到演戏,你可一点也不比海兰珠差。你算准了贝勒爷会来看她,所以,你才自己故意弄伤了脸,好跟着她一起嫁祸给我。告诉你,你的阴谋休想得逞,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说完,她转身看向皇太极,大声喊道:“贝勒爷,她在骗你,她的脸伤得如此严重,根本就是她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哲哲的发丝,被钮祜禄氏扯得早已凌乱不堪,大把大把的断发,从钮祜禄氏的指尖一根根的向下垂落。
哲哲很痛,可是,就算痛,她也不能当着皇太极的面还击这个正在对她施着极刑的刽子手。
她选择了跟海兰珠同样的的方法,做一个很懂得谦让的弱者。
只听她一边痛呼,一边哭诉道:“大福晋不要啊!我自认从进府的那一天,就一直恪守本份,从未做过冒犯大福晋之事,可你为何处处容不下我啊?”
“啊——”
当一把断发又从哲哲的头皮扯落时,她又一次疼痛难忍的惊呼了出来。
此时的钮祜禄氏,就像大井小巷里正跟别人如同拼命的泼妇一般,将她贝勒府大福晋该有的尊荣与气度消耗得干干净净。
皇太极看她的眼神,就更加的厌恶跟冷漠了。只见他向屋子里的丫头仆人挥了挥手,大声吼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大福晋拉开。”
春甜跟众女眷这才走上前来,七手八脚的将钮祜禄氏拉扯到了床前的圆桌旁。
钮祜禄氏一边辱骂,一边喊道:“贝勒爷,哲哲与你同/床共/枕那么久,你有真正的了解过她吗?你知道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吗?海兰珠为了对付大玉儿,便假借以请太医给你治病为名,撺掇哲哲遣人进宫,可是,哲哲明明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她却没有阻饶,反而顺水推舟,如了海兰珠的愿,贝勒爷,她才是那个一直以来都深藏不露之人啊!”
哲哲披头散发的从桌边跪在了地上,声声泪下的说道:“贝勒爷,妾身从不知道,在当时那种混乱不堪的情况下,妾身的一个无心之举,也会让大福晋借题发挥,大做文章,妾身是你的枕边之人,你就是妾身的天,妾身的命,妾身的一切啊!妾身怎么可能弃你的安危于不顾,而像大福晋所说的那样,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呢!贝勒爷,请你明查,以还妾身一个公道。”
皇太极今日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可一回到府上,还要被一群本该带给他安宁的女人如此的闹腾着,这归根结底,都是他那所谓的妻子办事不力所致。
他扶了扶额,有些崩溃的说道:“大福晋有孕,难以再操持府中之事,从今起,贝勒府上上下下的事,就交给哲福晋来打理吧,至于大福晋,只需好好安胎便可。”
听到此处,哲哲的眼角微不可见的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忍了这么久,扮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一步步踏上这府里女主人的宝座吗?
如今,让她执撑打理府中事务的值权,从另一个角角而言,不就是在抬举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