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需用心去忍,忍到一切改变,忍到她的愿景成真,保全六儿做太子无虞就好!
“皇上既然这么,臣妾遵命!”
“起身话!”
“谢皇上!”夏皇后缓缓起身,摊看了参本,犹如一目十行般迅疾瞧了眼便阖上。“启奏皇上,这道参本乃是有关边塞吃紧,急需粮草辎重添补的…”再展开一道参本,夏皇后一一精要了其间的用意。
眯眸,摇头晃脑,皇上犹如漠不关心的模样絮叨。“这些参本的朕都知道了。但,国库空虚,哪有那么容易就补足的。”
夏皇后无心理会,她断定皇上会轻视这些参本,不过,事关勤惠妃的好儿子七皇子的所作所为,她到了该最后将这些几处民间参本直述七皇子种种恶行的事实全然告知皇上了。
“应府衙参本提及神秘教派襄龙教乃是兵部侍郎项莽创立,为祸应却令官府不敢追究。这本乃湖广一代襄龙教行恶的参本,这也是有关襄龙教扩充至于川贵一代,皆为祸一方,杀人越货…”
皇上顿时睁开老眸,龙颜诡异。
皇后不言,等着皇上启口她便会道出今日的奏本用意。
不错,勤惠妃纵容七皇子且时不时插手皇家朝政,皇后再不还击,七皇子文韬武略,对六儿十分不利。
“襄龙教什么来路?”皇上冷眸盯着皇后。
夏皇后不惧,她自然不惧,行恶的乃是七皇子与项莽呢!恨不能就此令七皇儿在皇上心目之中永无翻身的机会。
又次双膝一跪。“臣妾不敢妄言,只怕皇上怪责,再个…再个臣妾也不愿皇上为此恼怒,臣妾…”
“道出实情吧!”皇上冷冷吩咐。
夏皇后抬起头颅,佯装胆怯又悲凉,双眸染了水润,呜呜咽咽就啼哭了起来。“皇上…皇上就算知道真相,臣妾…臣妾也求皇上开恩,别再追究…”
无论如何,襄龙教被好几处地方官员参本告状,皇上岂会视?“过皇后别跪着了,起身话,有什么先让朕知晓再做定断。”
“嗳!臣妾遵旨!皇上…皇上,襄龙教乃是专司与官府作对、欺压百姓,无恶不作的邪门歪教,其教主兵部侍郎项莽对皇上将他贬职一直怀恨在心,在民间私下创设襄龙教,他的欲图恐怕等待时机犯上作乱,其心可诛啊!”
“项莽?他会如此大胆?”皇上紧握右拳,举在胸前。
知道皇上介怀襄龙教的存在,不出夏皇后所料,她最后提及襄龙教必然可令皇上留心。“皇上,项莽这么做自然是有企图,但他始终是臣子,他犯上作乱也得师出有名,是故,他…他哄骗七儿,蛊惑七儿为他所用。”
“七儿为他所用?”皇上忖度一番估摸大概,皇后有心对付勤惠妃,连带着七皇子了。“皇后,七儿不是在游历各处吗?他怎就被项莽蛊惑呢?且项莽蛊惑他做什么?皇后,朕看你也别全信,这些参本未必都是真的,有些辞恐包藏偏颇,不必较真了。赶明,朕会派人去民间查清楚襄龙教的来龙去脉,若真是项莽所为,朕决计饶不了他。”
“皇上,您还不明白吗?”
“够了,朕该回去,朕那边的奏折还有诸多未处置妥当,皇后就别旁个闲话,免得你也跟着闹心。啊!这些参本让朕带回去就好。”转头,瞧去一太监,立时吩咐道:“都带上。”
那太监赶紧就上前跪在夏皇后面前欲图接过所有参本。
“还有一事臣妾不得不,求皇上多多心,太子…太子他身在险境,皇上可要做主,别令太子…太子无路可退…”
“成了,朕明日就召见太子与他论国事。皇后只管放心,有朕在,谁胆敢对太子不利呢?”
挥挥手,皇上肃颜转身,宫女、太监皆尾随,太监胆怯从皇后手中接过参本亦随后追去。
深宫清冷,皇后怔怔无言,身旁的宫女都不敢上前,唯怕皇后撒愤,都得不到好果子吃。
“哼哼…哼哼…这都多少日子了,皇上竟然来了还要离开,惠妃你究竟要得宠多久,再这般下去,后宫就该变了…变了呀!…”
唉声叹息,皇后摇摇晃晃,甩开上前宫女的手扶,失神落魄朝去皇上亲自题写的书画旁泪如泉涌,不能自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