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知,七王爷对一残花败柳的女子都垂涎三尺,可想庾沁姝这女子多么合七王爷的心意哦!”
“这么美的人儿真的失身了,不再是完璧之人?”
“当然,玲儿姑娘的消息还能假?”
“唉!可惜了,七王爷还打算将她带回京城觐见勤惠妃?”
“没错,我偷听七王爷和项教主在争辩,项教主极力反对,但七王爷执意如此,我猜见过勤惠妃便宣露七皇子的真实用意,七王爷迟早会将庾沁姝纳为王妃的。”
“太子妃?只消七皇子当了太子庾沁姝不就成了太子妃了吗?嘿嘿!不干不净的女人做太子妃?真乃大的笑话。”
“别大声,若被旁人听去你不想活命了?”
静谧,两走嘴的喽啰估摸着也怕隔墙有耳,无论庾沁姝或是旁个襄龙教的喽啰听见都不利,遂都杜口不言了。
但,卧床的沁姝听过却大为吃惊,风流成性的七皇子欲带她去京城觐见勤惠妃?多少也知道些勤惠妃的名号,这位七皇子的生母深得当今皇帝的宠爱,是故,庶出的七皇子才大胆觊觎太子之位。
再则,做太子不过是七皇子的虚晃一招,他的真实图谋乃是当今的帝王之位。嵇公子的剖断不虚,这位相貌堂堂的皇子野心勃勃,问鼎大位则成就九五之尊反之,败北则绝无好下场。
管他那许多,皇家内务她一乡下女子何苦操心,对,自个的两位哥哥体骸如何处置了?
不作旁想,立时起身,穿回衣裳,系好衣绦,闭目再睁眼,感知身子好了许多,迈步就出了屏风。
门前,果然两名喽啰把守,且惧怕寒气都裹着厚厚的棉袍呢!一见着庾沁姝醒来二人赶紧就上前拦阻。
不由分,庾沁姝瞅准一瘦弱的喽啰下手,夺来他手中的利刀。方欲砍下,那喽啰竦视讨饶。“姑奶奶饶命,的就等您老人家醒来带您去见七王爷呢!”
是啊!同喽啰计较个什么劲,七皇子才是主谋,项漭才是最大的帮凶,襄龙教如何行恶都最该怪责这二人。
“这是什么地方?我因何在此?”她佯装方才什么话都没听见。
瘦弱喽啰赶紧窘然赔笑道:“姑奶奶,这儿是龙山呢!向时,这间屋便是庄禹和他爱妻周兰儿的主卧。”
啊!庄大哥同周兰儿的主卧,恩恩爱爱、同进同出的地方?
“我二位哥哥的体骸呢?如何处置了?”心又阵阵锥痛,她不愿提及奸伪的英雄,目下最该过问的是自个的私事。
“回姑奶奶,您二位哥哥的体骸如何处置就请让的引路去见七王爷,由七王爷与您商议着吧!”低眉顺眼的,瘦弱喽啰一脸的卑微神色。
是啊!这面前的女子还不定会什么结果,万一真被七皇子高看,不忌讳失身仍然带回宫中觐见了勤惠妃,不是太子妃也差不多哪去,日后高高在上,岂能开罪的起?
“不必了!”一用力,扔出手中的利刀,她飞奔而出,龙山大体认得,只是山寨从未来过,但凭借她的身手,想离开这儿不会太难。
疾步奔走,她在寻找下山的路道,即使有喽啰瞧见暂且放过他们一马,不杀生就是,若不识相阻拦的拳脚教训少不了。
如此,她已经真的寻出下山的路道来了。沿此路道快速行走,一会儿工夫就行了一段路程。
太过轻易,喽啰都不敢拦阻,真到下来山路,她理当猜出,喽啰们都知晓她在七皇子心中的紧要而已。
算了,别做多想,赶紧离开,去山壑之中瞧瞧,二位哥哥的体骸假使没动,她会设法将体骸带走,无需七皇子帮衬,她将会简葬二位哥哥在父母坟茔旁,了却夙愿,之后…之后她该…
……
“好大的胆子,你还不知情?”屋中只有楚楚同玲儿。
哭哭啼啼,双膝跪地,玲儿不敢招认,她不知城府颇深的楚楚姐得知真相会不会重重惩戒她,是故依然犟嘴。“姐,地良心,奴婢对您忠心耿耿,怎会勾结外敌对付您啊!姐,庾姐失迹真的与奴婢无干啊!呜呜呜!”
“下作的奸细,你…你还不如实招来我就命人活活打死你。”楚楚花容失色,凶狠异常,毫无素日里的端庄模样。
也难怪楚楚气恼,自个的大好日子就因着庾沁姝的失迹,庄禹无法同庾沁姝完婚,故而,嵇浒也不肯同楚楚完成婚仪,非得陪同庄禹出了古香居四处寻找庾沁姝的下落。
婚仪被毁,楚楚当先想到了玲儿,猜出玲儿知情,就等全数热散去她即刻逼迫玲儿。
话玲儿也无奈,主子黄扬被遣去椒城,江无形又重伤在床,讨巧献了身的七皇子对她不见半丝情面,逼迫她踅回古香居,还得适时传送消息。
无路可走,玲儿只好盼求早些得着钱银而后便逃遁了远去,不管涯海角。
事与愿违,楚楚姐已经劈头盖脸出实情,明知她是奸细都佯装不知,就等她显出原形。玲儿谨记在心的是一口咬定自个并非奸细,反正又没确凿证据可查对。
玲儿敛去几分悲伤辩解。“姐,奴婢觉着事出有因,不定庾姐遭遇不测才失迹,您想想,会对庾姐在意的、不想庾姐成婚的还有谁人?”
银牙一咬,柔掌奋力拍在书案之上。“混账贱婢,你到这会还要诬赖嵇公子不轨?你当本姐是傻子,任由你信口雌黄?”楚楚怒指着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