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忧受,颊适流眸,沁姝今个与庄禹同行,就在下来马车之后,思绪复回,这条道乃是他与她曾经时常走过的道。此处峯胁之地,正是茅屋篱院之外。
举目已见篱院,庄禹同沁姝并未易容乔装。绝色女子含情的模样令他心潮动荡,艰困周折,越是当着面,庄禹越发不愿忆起自个的罪戾,不想记得大错无法谅解的亲手杀死沁姝最亲的两位哥哥。
所谓衣无缝,到头来嵇浒贤弟都机缘巧合之下猜出了端倪,庄禹自知,时日长久沁姝未必不解真相。
嵇浒贤弟宽宏大量,不但没斥责他庄禹,还着有心隐瞒,促成他庄禹同沁姝成双成对。
理循环,何为理?
这样的美人在身旁怎会不爱,怎会不动心。与沁姝一旦婚配,从此远离尘世,躲在一隅,便是兰儿再生,他又能与最属意的女子恩恩爱爱到白头。
二人双眸交汇,抬袖娇羞,沁姝的举止与兰儿相似八九不离十。
此刻,四下无人,他壮着胆子一个伸臂,左臂就将羞羞答答的沁姝纳入臂弯,一个力道就其纳入他的胸襟。
她没避开,任由他的轻佻,反正心有所属。晴空长阔,道平坦。二人相拥,庄禹再也按耐不住。左手抚触她的绝美面颊,细滑温软。诱饶眸光深深不见底盯着微阖迷眸的她。
吐纳顺畅,稍显促急了些。“沁姝,你我应承襄助嵇浒贤弟,日后难凶吉,为此,我想与你早些拜地成婚,若一举剪除襄龙教我们再复办一场婚仪,若败北,你我也不必计较什么,只管夫妻双双逃去一无人之境,安安逸逸度日。”
他的话倒入沁姝的心,本就不在意荣华富贵,在意的庄大哥能将她认得庾沁姝而非周兰儿且爱惜有加就好。
琼眸启开,闪动柔然一派。赤唇便张。“都听庄大哥的。”
随口一句,尚不好断定沁姝会应承,这会人家干脆明了,庄禹心儿一跳。“那好,你我就在此跪拜地,永结同心。”
轻轻脱离他的胸襟,沁姝不免有些木然,随后四处瞧了瞧。“怎地也得置备些婚仪的物品吧?总不能空空如也就跪着拜霖。庄大哥,你肯抛开俗世的繁缛沁姝也欢喜,但,好赖换身干净衣裳,备下极简的几件婚仪物品不能少了。呵呵!算了,你也别急于一时,就这几日,我会采买些婚仪所用的物件,到时候,你我寻个僻静的宝地对对地盟誓结为夫妻就是了!”言完,沁姝魅目一跳,羞赧地转身对他。
历经周周折折,三番五次,到了该决心时刻。庄禹颌首。“就这么着,你我先瞒着嵇浒、月儿、杨展他们,待婚仪之后你我夫妻同心襄助嵇浒和钱府尹将襄龙教乃至七皇子一党彻底击溃。这之后我应承你随沁姝想去哪我都随你左右。”
对,避开柳月儿,一旦二人婚仪之后看她柳月儿还能怎样?
“好!庄大哥大仁大义,不忘庶人百姓,沁姝虽不算能耐之人,从旁黼黻庄大哥纵然身死都不怕。既然如此,你我先去见上杨展大哥的面,安顿一切要紧,婚仪置备就交给我好了。”
正理,二人前来茅屋这儿就是为了见上杨展,商略着行事的步骤,事关恩恩怨怨,与襄龙教免不了一场生死较量,作为寨主,庄禹理当布设精当,随时遣派人马暗中替嵇浒贤弟出力,以免嵇浒贤弟亲自出马而遭七皇子口舌,为此祸害嵇大将军、祸害嵇家就不值当了。
得寸进尺,反正又无人在旁,庄禹左手伸出又抓住她的柔荑,纤细更似无骨,握住都不想放开了。
沁姝乖顺,随他紧紧攥着她的柔荑。二人仍旧闲步向前,一壁浏览身旁的草木林道。
篱院、茅屋,大体未有变动,二人再迈步入了堂屋,来也怪,无人不,屋中更是阴冷暗淡,恐怕几日里都无人在此开火造饭。
八仙桌上染了些尘埃,二人都觉着奇诡,遂又朝后院行去。
话这处乃是杨展落脚的地方,杨展理当在此日日留宿用餐,可这儿忽而毫无了生机却是为何?
再去杨展的厢房一观,被褥折叠齐整,向来自律的杨展仍旧朴实如常,简陋的屋中寻不到几件值钱的东西。
不是为了瞧瞧杨展屋中的置备什么物品的,他们来为了见上杨展,可巧杨展去了哪里都不知呢!
来堂堂寨主,自个属下的行踪都不知道,着实令庄禹无奈。然则,庄禹的无奈还着隐含对杨展的不放心,就怕杨展行事过急,惹出事端,或是遭到险境难以指望他庄禹及时出手襄助。
细看了究竟,断定不下于几日都无人来此宿下,看来杨展仍在外,不知其间是何情状?
离开杨展的厢房,二人又来至沁姝的香闺。都是杨展布设的精巧,香气紧锁,即使多日不来,这儿的香气不散,充盈一股荡人心魄的诱惑,庄禹盯着妙步移动、行至她床榻边旁的美人儿。顿觉心下凌乱,百骸都无酒自醉,酥麻上身。
糟了,这是邪念侵袭,令他想及曾经与兰儿恩爱之时的凌乱。不过,沁姝黄花大闺女,她也不是周兰儿,不是自个的妻子啊!就算不久之后与沁姝婚配,而此刻他仓促之间就想到邪恶之事真不该呀!
庄禹最先置备了篱院、茅屋这儿,自然知晓这儿的种种关窍,四处查看料定杨展离开数日未归,这儿就此闲置。既然闲置,也不会有人前来,目今就他与沁姝二人,许久未消受男情女悦,此处能与沁姝一番云雨真乃绝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