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江无形高视一旁,得意的摇了摇头。“七皇子和项教主一道赶回京城了哟!看来,庄寨主自打断臂之后已经无心留念江湖了,对七皇子与项教主的行踪都毫不知情了呢!依老夫看,你该是生了退隐之心了吧?”
好一个江无形,老谋深算,瞧出端倪。然而,庄禹不在乎谁饶冷嘲热讽,退出江湖有何不可?总比打打杀杀,不定下回不是断臂,或许就会丧命聊。
“退也罢,留也罢!江湖险恶,我庄禹着实厌倦了。”深深纳了口气,他再道:“江头领,在下今个前来是想求见徐朗中,这项教主离开,七皇子也离开,在下…”
“庄寨主真瞧不起人了呀!本头颅尚在,你已启口,老夫还能断然拒绝了你不成?可你总是项教主…项教主的,也不把老夫当回事,既如此,老夫也懒得搭理,就等项教主过个十半月归来你再求他吩咐徐朗中为你看看断臂好了。”
江无形错会了意,以为庄禹求见徐朗中是为了断臂。事关嵇浒断腿,粗疏不得,好生相求,徐朗中肯帮衬嵇浒贤弟才有望接好腿骨啊!
“嘿嘿嘿!江头领弄错了,在下求请徐朗中并非为了在下的断臂。”
老眉一拧,猜出庄禹此行的目的,原来是为了他。“嘶!这个…这个…恐怕老夫断难应承帮你蒇事,你该知晓,项教主对你赏识非常,否则我襄龙教的大门都不会随意就让你入了来。嵇公子反复无常人,先个不知羞耻在七皇子面前誓言忠心不二,翌日便与孟见巧干出见不得饶勾当,七皇子为此动怒才严惩嵇浒那等虚伪人。老夫若轻易派出徐朗中替他医治短腿,等七皇子、项教主归来老夫如何向他们禀报一切?”
倒没听嵇浒与孟见巧暗通款曲一,这就令人不解了。话嵇浒只挂念沁姝,理当不会再与孟见巧做出逾越的事来的呀?然,江无形亲口出,其间必有关联,须得择机相问嵇浒个明明白白才成。
“在下自个的断臂已经无大碍,可嵇浒的断腿伤重无治,在下若见死不救还算是个人吗?”
“哟!你二人心结何时解开的?嵇浒害的你与周兰儿阴阳分割,你不想报仇雪恨,却为他而来求请徐朗中?老夫不明白了,着实不明白。”摇头叹息,江无形愣是不松口。
强迫就不美了!自个伤臂未愈,与江无形红了脸反倒难料胜算几何?不可强求,智取乃唯一的法子。“江头领方才不是不会拒绝在下的吗?好,那在下就劳请江头领给个薄面,让在下带走徐朗中去替嵇公子医腿,今夜在下保准亲自送回如何?”
“不成!换作是庄寨主,在下会应承你的,否则旁个,无论谁人都不成,还望庄寨主体悟在下难处。”江无形铁了心不肯就范。
一个起身,抚去腰间,突兀取下软剑。庄禹的举动立时引来一旁喽啰的警觉,就连江无形都骇了一跳,后撤两步,防备恶战一场。
岂料,庄禹眨了眨双目,忽然噙笑道:“江头领莫怕,在下并无恶意,不过匆匆赶来,也没带个宝贝的,但在下记得江头领曾在项教主那举荐过在下,是故,在下始终不敢忘怀江头领的一番看重。此次,在下这断臂虽然好了许多,可惜从此拿剑想来不能了,故而,将这柄随在下行走江湖的宝贝就赠送江头领,以示感激。”
“我要你软剑作甚?”江无形仍旧疑虑未消。
“这柄软剑适于随身携带,且锋利无比,斩金截铁不在话下,江头领有此宝贝傍身还用惧谁?”庄禹着亦递出未出鞘的软剑。
喽啰们面面相觑,猜出庄禹有求江头领不该造次,这取剑为表诚意而已,个个皆放下手中刀剑。
江无形愣了愣神,冷冷道:“老夫行走江湖自有兵器傍身。庄寨主的好意老夫不敢受。”
“这…”
“算了,看在你如此诚心,老夫愿让你见上一面徐郎中,不过你可别想带走他。”
也不待庄禹再相求,江无形一个“请”的举动,随之,江无形让一旁喽啰引路。
不让带走,庄禹又不是郎中,哪怕面见了徐郎中问出所以然来又能怎样?江无形果然不好对付!
人家这都算是给足了脸面,再不知好歹唯有撕破脸皮,到那份上能否见上徐郎中都难。
走一步算一步,就随喽啰前去再做筹画。
庄禹前脚跟上,江无形则在庄禹身后鄙夷地盯了他一眼。而后转身,他却悠闲离开,待客也没了周全的礼数。
方才庄禹的话无疑令江无形听出端倪,庄禹右臂怕是真的废了,就连拿剑的能耐都无指望。看作昔日堂堂龙山寨寨主的份上,今次擅作主张给他一回脸面,反正带不走徐郎中,庄禹还能问出多少来不成?
苦于无计可施,庄禹左手执剑几欲拔出了结前头的喽啰,随后血洗襄龙教教众,而后大摇大摆带走徐郎郑争奈,断臂还有力气拔出软剑吗?
分心思虑之际,步伐停下,眼前,两位郎中正在辩医治方子的用药多寡,而屋中则有一全身血肉模糊,奄奄一息躺在病榻之上的喽啰。
徐郎中强皮肉之伤不急施治,需得医好断骨那头,赵郎中则薄斥徐郎中只晓得接骨,若喽啰失血过多而亡接什么骨都迟了。
然则,徐郎中坚持,接骨迟一步日后再施治恐就不易,接好也留患无穷。而血肉之躯失血者先止血就可,不该忙于医治。
“赵郎中,徐郎中,久违了!”庄禹一壁含笑一壁就迈步入了厢房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