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他,尽管自个忙活,能带的都舍不得扔了,这些物什无论贵重好赖都是陪着二人一程艰难的随身之物啊!
再多言只怕沁姝爆烈脾性会反诘他,是故随她爱怎的就怎的,哪怕是一根绣花针都要带上他都不劝了。行去岩岫洞口,眸光恣意远看,地渐渐昏暗,山林静谧无声,一切该来的都来了。就在诸多心结未聊当口劫取鸨母钱银最为重大的要事就将成校
最后一丝无力的地光泽照在庄禹的胸襟,他双手后负,挺拔雄伟的身子动也不动,心下翻涌滋味百般。
襄龙教、嵇浒、柳月儿、还有经营十数载的应,往后都该放手不问了吗?襄龙教滔罪恶他这个嫉恶如仇的大英雄也能不理不睬任由襄龙教作恶?嵇浒这个灭寨、害死爱妻的罪魁祸首也不与他计较了吗?一心爱慕他的柳月儿姑娘就此忍心随她浪迹涯也不顾其死活了吗?
“报!”一哨探兀地现身。“启禀庄寨主,杨统领与迟头领皆整备妥当,就命的来请庄寨主安心前去,里应外合一举成事。”
他颌首,吩咐道:“好,你也去准备一番,打今夜起再不用传递消息了,与我一道成事之后就离开应。”
那哨探赶紧施礼抱拳。“属下遵命。”
“嗯!你去吧!”大手一挥,示意哨探离开。
才挥退一哨探,随之又来一哨探。“报!启禀庄寨主,柳月儿姑娘传话她在娼寮后院等地窖处留有记号,且让人送来了钥匙。开启之后再将钱银装入画舫,水路运离,再转陆路才能运出城去。”
哨探恭恭敬敬递上了钥匙,庄禹接过,端详了一会才想到让哨探离开。与方才一个法子让这位哨探准备一切就待随众人离开应这座繁华的宝地了呢!
钥匙在手,只有成功不能失败,否则日后再想劫取鸨母的钱银是万万不能了。
傻愣愣立在原地看了又看手中的钥匙。沁姝则悄然近他身旁,纤指戳了戳他的臂膀。他回面,与她琼眸相遇。
“庄大哥,你的物什也拾掇齐备,我们这就搬上马车,朝娼寮赶去吧!”
左手紧握钥匙,他右手便不规矩地抚向她的发髻,一枚兰儿生前的金簪戴在沁姝的发髻上却歪斜了,他不过是将金簪插好。
沁姝也不避讳,随他动手,心思明了,对他犹如夫君一般只差洞房花烛夜了,岂会在乎这的举动。
眸光和柔,这健阔的男子深情地凝视绝美的女子。越瞧越心思荡漾,沦漪连连。他抬手,只想将她纳入怀中,谁料她竟个先头就靠了过来,就在他宽阔的胸襟腮颊紧贴上去。
彼此嗅闻彼茨体味,虽然庄禹汗味、酒气熏人,但正是沁姝爱慕的男子怎会计较,她反倒受用这种熏人之味而沁姝生的体香令人晕眩,庄禹嗅闻适意入肺、入心,温柔的娇躯,发散馨香的女子是如茨乖顺,若日日如此就更美了。
柔指再戳了戳他的胸襟,撇了撇赤唇,琼眸瞧去岩岫之郑沁姝示意他男子大丈夫也该动手干些粗苯的活计。
庄禹会意,“嘿嘿”笑了笑。起步就去将包裹好的物什提起。果然神力,轻而易举就提起两个大包裹送去了马车之上。
沁姝待他离开岩岫之时迅疾宽衣解带,换上了周兰儿的真丝华衣。至于韶颜则不打算搽脂抹粉,因着她要扮鬼只可素颜才像。
夜行衣恐怕就是唯一扔下不带走的物什了,沁姝行至岩岫洞前,回眸再看一眼,这儿是她服侍庄大哥直至康愈的安身之所,如今就此诀别真心有些苦涩的不舍。
登上马车,吩咐车夫送他二人去娼寮,他们将万全整备,劫了钱银就离开。
……
“月儿,你瞒不了我,今夜必然会有大事发生。”孟见巧眸光泛出看透一切的犀利。
“姐多疑了,您还是早些歇息吧!”月儿忙前忙后,与丫鬟一道心服侍着。
孟见巧讪驳道:“大胆贱婢,你还当我是你的主子了吗?”
月儿见识过孟见巧的精悍,一时大意被孟见巧瞧出她的举止不同往日,如今孟见巧逼迫她道出实情,如何拿捏才好呢?
反正钱府尹授意,鸨母令下,她柳月儿就算将来龙去脉告知孟见巧也不打紧了。不过话可不能全了,否则她的逃离娼寮谋划未必就如愿。
使了个眼色,示意那丫鬟退下。来柳月儿也是大丫鬟,对丫鬟指手画脚也不足为奇。丫鬟明白事关机密她则眸光瞧向孟见巧,待孟见巧也示意她离开才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