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着郑轻轻去医院,路上,郑轻轻对他笑,语气似乎轻快:“沈肇,如果我生病了,你会不要我吗?”
他:“不会。”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完了以后,喉咙有些发痒。
大约是一语成谶。
诊室里,年长的医生支开郑轻轻,一脸严肃地告诉他:“沈先生,郑姐大约是抑郁症早期,您需要好好陪着她治疗才校”
这一年,郑轻轻十八岁,沈肇二十三岁。
沈肇从诊室出来。
他想着医生严肃的面容,又低头看了一眼医院的公共座椅上坐着的郑轻轻,这才发现,她眼底的青灰浓郁,显然很久都没有好好睡觉了。
一瞬间,沈肇突然便觉得无力。
他这两年一直在忙着交接手上的律师事务,现在也已经有了接手海樾集团的机会。可是郑轻轻的身体,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问题……
一边是母亲的仇,一边是郑轻轻……
他开口,声音沙哑:“阿轻,我们回家了,好不好?”
郑轻轻抬起头,冲他浅浅地笑了笑。她:“好。”
她应该是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虽然脸上的笑容淡淡的,几分倦怠,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冲他笑。
她:“沈肇,我的身体没事吧?”
他一如既往的平直语调,听不出半点异样:“你没事,可能是因为最近要高考了,压力太大了,所以才会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