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感对他来,是无比珍贵的东西。
他却倾他所有,全部给了她。
这个认知,瞬间让她鼻头一酸。
“对不起。”
江司南听到了她细微的抽泣声,终究是没忍心,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
“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被打的不是我,是我妈。”
“时候记得,他喝醉了酒回来,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对我妈大打出手。”
“我那时候就站在她身后,抱着她,替她挡鸡毛掸子和凳子角……”
他能感觉到,她的手骤然用力。
“对不起。”
“道什么歉啊,又不是你打的。”
“不是,我是,之前的事情……我拒绝你的时候讲的那些话……我很抱歉。”
江司南轻笑,“你又不知道,我怎么能怪你。”
“何况,你当时能那么讲,我真的很高兴。”
“你在把我放在和你相同的位置上比较,来考验。”
“比起用这种事情来让你心软,我更喜欢你的直截帘。”
景予安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了下来,心口一片震动,“江司南……对不起……”
“我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不会那样……”
江司南挣扎了一下,腹部一卷,有些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无奈地轻叹一声,“安安,没事的,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早就忘差不多了……”
“我也不是故意想瞒你的,我之前名气那么差,要是再加上这个家暴的黑历史……我觉得我会在你黑名单上一辈子也翻不了身……”
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讲。
遇到她的时候,他想着的是余生。
余生绕不开婚姻,那不是她一个饶事情。
那是两个家庭的事情。
他可以坦然地面对过去不够成熟的自己,却无法直白地告诉她,他的童年。
他犹豫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景予安吸了吸鼻子,别过头,“哼,我看你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是是是,早有预谋。”
江司南捏了捏她的脸。
“我就预谋你了,怎么着吧。”
景予安一把拍掉他的手,“快点给我老实交代。”
“你要我交代什么?”
“都预谋了些啥。”
江司南莞尔。
看着她眼底的忧色,他突然觉得,似乎过去某些不堪的记忆,讲出来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就是他的救赎。
总是能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化掉他心口的所有戾气。
他拍了拍身侧的空位,示意她坐过来。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揽过她的香肩。
“安安,有些事,我也想慢慢告诉你。”
景予安:“如果你不想提的话,可以不讲。”
江司南摇头,“这些事,对你没什么不能讲的。”
“我只是担心,你听完以后,可能会对我印象更差。”
“毕竟原生家庭,代表着一个饶三观和过去,我没办法更改。”
“但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的。”
“我一向痛恨家暴的男人,那是他过去一鞭一鞭打进我骨血的教训。”
“弱者才会把自己的过错归咎于原生家庭,强者会让一切终止于自己,瘢痕就是教训,永远提醒自己,不要再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