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雪一惊,还未明白狼王此话何意,就看到狼王化身成了个黑衣的英俊男子,并且手中拿着一块铜牌。
“真麻烦。”黑衣狼王舒展了一下身子,转向周安,“中枢只能容一人出入,你且在外面看紧陈丹雪。”
看到狼王的一系列举动,尤其看到那块铜牌的时候,陈丹雪的瞳孔猛地一缩,血液好像都被冻结了,“不可能,你怎么会有掌门令牌?师父呢?你难道联合这个叛徒杀了师父!”
眼看陈丹雪面露疯狂,好像要不管不顾地拼命,狼王一个法决将她制住,“别激动,这不是什么掌门令牌,你师父也好好的。”
听到这话,陈丹雪一愣,气势弱了下来。
周安听到陈丹雪的话,也十分吃惊,“难怪你能在大阵攻击下毫发无伤,原来这个令牌和师父的一样?”
狼王嘿嘿一笑,并不回答,只是道,“门外那群人虎视眈眈,不过陈丹雪在我们手里,他们总要投鼠忌器。我现在要去中枢打开山门,半盏茶回来,你一个人能应付不?”
周安将防护打开,拿出一把普通匕首,抵住陈丹雪,向狼王点头道,“放心,我能行。”
狼王不再多言,向铜牌一番掐诀,大殿正中徐徐升起一座阵法。在殿内外几十人的注视之下,铜牌发出一道光芒包裹狼王,片刻间,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阵法内,阵法随即不见。
殿外众弟子看到这一景象,顿时炸了锅,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陈丹雪则面如死灰,嘴里不断重复,“不可能,不可能。”
周安看看殿外围观之人,又看看陈丹雪,面色警惕,可握着匕首的手心全是汗水。
“六师叔。”见狼王消失,钱义走前一步,“还请放了四师叔吧,趁着没铸成大错,及早回头,若真有冤屈,师祖回来定会主持公道。”
“别过来。”钱义的举动让周安紧张起来,连忙出言制止,她动了动手中的匕首,苦笑道,“回头?我还能回头么?你们还能让我回头,刚才有多少人下了杀手?我今日不走,才会万劫不复。”
“六师叔……”
“刚才在传送阵那里伤的人,他们死了么?”钱义还想劝说,周安打断道。
钱义沉吟了一下,“只有一人还在重伤昏迷。”
“呵呵。”周安惨笑,“就是说其他人都死了,残害同门,我还有活路么?”
“那些人并非六师叔所杀,是狼王,多年相处,几位师叔定会为六师叔求情的。”钱义道。
周安摇摇头,“大师姐被我连累,但我没害大师姐,你们尚且容不下我。何况我和狼王同进退,我即使告诉你们狼王不是我带进门,也不会有人信。狼王杀人和我杀又有什么区别?留下来,就算不死,难道要我终身被囚禁?我不愿意。钱教习,我知道你为人继承大师姐宽仁谦和,处事公正,可扪心自问,你的心里,真的一点都不怪我?若你对我还有一丝同门情分,放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