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寄鸢扑在床上,闷闷道:“没事没事,四师姐总是小看我,我才没那么弱。就是好累啊,这帮人简直是跗骨之蛆,我们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才甩开,虽然师父在这里,但是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谁知道他们还会有什么算计。”
周安也坐在床边,惭愧道:“我倒是无事,这几日挺清闲的。不过这些麻烦都是我惹出来的,倒害的众师姐妹受连累。”
单寄鸢坐起身来,气道:“才不是,都怪东乐门那个沙前辈,硬要说你是魔教之人,师父都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们你的来历了,他还不相信。”
周安没接话,她自然也对沙夕没有好感,只不过要说她自己完全无辜,只怕信心还没有单寄鸢的足。但是事到如今,她打死也不能承认自己和魔教有渊源啊。
“你休息吧,师父说明天就出发,能多睡一刻也好,免得路上你精神不济。”周安告辞道。
“嗯。”单寄鸢确实累的紧,也不客套,重新倒回床上,“出去帮我带上门。”
周安一笑,单寄鸢人长大了,但是心性还常常表现出孩子气。她给单寄鸢盖上被子,就关门出去了。
出门却看到周谦等在门外,显然有话对她说。
来到周谦房间,周安有些手脚无处安放,自从那日绿盈山回来后,周谦就好像生了她的气,对她爱搭不理,连周梦熠都看出来了,还私下问她怎么回事。周安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师父了,师父以前虽然严厉,却没有这般情绪化的表现,所以承念阵法的疑问,她一时也不敢来问师父。
周谦看了看周安的样子,施法在门上打了个禁诀,恢复以前淡淡的语气道:“我想你也猜到了,那里是我一位故人的故居。那位故人和你的先祖、和我都有些渊源,可惜她当年失踪了,你也看得出来她恐怕已经遭遇不测。我带你去,只是一时感怀当年我们三人的交情,并不是针对你,莫要责怪师父。”
“徒儿怎敢。”周安嘴上道,心里却暗念,看师父现在的住处,这位“故人”的情分怕是非同一般,难怪她问尸骸之事,师父那么不高兴。
周谦接着道:“这位故人身份有些特殊,所以才隐居在此地,可最后还是难逃一劫。这也是我不让你和他人提起那里的缘故,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也难保不会有有心之人,到时候会给你带来麻烦。”
周安心里突然灵光一闪,顺嘴道:“师父,这位故人难道和魔教有关?”
周谦猛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周安顿时暗悔自己不该问得这样唐突,不想周谦沉默半晌,淡淡道:“是。”
周安头皮一紧,周谦为何要告诉她这些,为何带她去见那位“故人”?所以她是不是真的和魔教有关系,只是师父瞒着众人,不肯承认。她这几个月来的疑惑再也忍不住,出口道:“所以我是不是也和魔教有关系?师父,我当初到底是怎么伤的?是因为作恶被正派人士打伤么?为何他们都不认得我?那位故人和我是不是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