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乐门大殿称为乾明殿,其不愧是项未国第一门派,矗立千年,光看这大殿的规模就不是长平门可比。
方门主将几人引进乾明殿会客的偏殿,分宾主坐下后,对周谦道:“周大师这几年都不曾出山,我们也曾几次三番派人相请,都被大师您打发回来了,不知可是我派去的人有所得罪?”
周谦笑笑,“方门主言重了,我年纪大了,有些懒散,长平门和东乐门相隔万里,实在是不便。况且雀山谷在项未国是赫赫有名的阵法门派,方门主也不必执着于周某。”
方门主摆摆手,“我也请雀山谷的闻大师看过,只是众位阵法大家始终都未能研究出结果,周大师乃是阵法上的不世之才,若是您没有看过,其他人未必能破解地了。”
周谦忙道;“方门主抬举周某了,这许多年过去,仍然不能破解?”
方门主皱眉;“我们怀疑这是那人布下的阵法,当年那人如何惊才绝艳,又惹了多少腥风血雨,我们虽然没见过,但也听说过。这次不周山大会,周大师万万不要再推辞,此事关乎修炼界兴衰,周大师岂能置身事外。”
周谦默然半晌,“好,既然要去神丰国,那么做此一行也未尝不可。”
方门主这才展颜,“周大师果然是痛快之人,如此,大会之后,还望大师与我等一起前往。”
周安听二人对话,只听地云里雾里,转头看见单寄鸢和陈方新也是如此,周梦熠四人倒像是知道此时,颇为淡定。周安很想问问,可是在人家的客厅,这样直截了当相问,未免不妥。
之后,周谦和方门主又谈论了一些修炼界最新的轶事,方门主就吩咐弟子带周梦熠周安她们去住处休息了。
第二日,周安早早醒来,便在东乐门中观赏景色。前一天东乐门招待过后,有些晚了,她赶路这么久,也确实累了,倒头就睡,尚未好好看过此地。她所住之处是东乐门的待客所,没有太多人住,概因方门主对长平门门主之徒重视之故。至于她们带来的弟子和一些也想经过此地且出得起传送费用的散修则被安排在东乐门在空地上新建起的客居。东乐门和万兽山的景色有些不同,山壁较多,树木则相对稀少些,不过崇山峻岭倒也别有一番粗野之美。她沿着从乾明殿过来的路一路而行,忽见前方走来一个青衣人影,这青衣和长平门弟子的青衣颜色制式则有所不同。
对面的人影看见周安,愣了一下,显是没想到这么早也能碰到人,当他视线转到周安的衣服上时,眼睛微微一眯。
周安今日穿的是长平门的制衣,见到此人的神情,知道他是认出她的衣服了,不过她还不知道对方的底细。
等到两人相对走进,周安才看到青衣人的衣服上绣了一只展翅飞翔的小鸟,应该不是东乐门的人,估计是住在此地等待下一波传送的其他门派。不过能住在这待客所的人,想来东乐门也是相当重视的。
周安本不欲和陌生人谈话,就要错身而过,这人却突然伸手拦在周安面前,“我看这衣服,你是长平门周谦门下吧?”
周安闻言皱起眉头,这人说话的腔调让人不舒服,还直呼师父名讳,只怕是来者不善。
“正是,不知道友有何指教?”她回应道。
那人皮笑肉不笑,“怎么我没见过你,莫不是周谦新收的弟子?”
周安眉头皱地更深,“刚入门几年,道友是何派弟子?问这些要做什么?”
那人听了一愣,接着冷笑道:“你连我们雀山谷的衣服都认不出来?周谦怎么教弟子的?”
周安怒道:“我倒不知道雀山谷的名字是修炼的要诀,项未国的第一门派不是东乐门么?”
那人脸色沉了下来,“不错,我雀山谷确实不是修炼的要诀,那意思是道友的阵法和灵力造诣很高咯?周大师的弟子,想必是阵法杰出吧。”
周安此时已经明白,此人就是来找茬的,但是不知道他对长平门有何敌意。雀山谷在项未国是最有名的以修炼阵法闻名的门派,她听人讲过,但是从未听说两派之间有何恩怨。
“道友究竟要如何?还未请教道友姓名?”周安脸色也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