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宁平时随和惯了,不太在意,就觉得那盘凤尾虾摔了太可惜了。
宫女把地面收拾干净,月娥便想继续上来布菜。素梧见她脸色不太好,以为她是因为刚刚那段插曲影响了情绪,怕她再把盘子给摔了,于是叫她站在一边,自己来布菜。
秋意渐浓,气干爽,宜春宫内的那棵桃树终于掉光了它的叶子,只留下光秃秃的枝丫,等待着一场秋雨洗涤。
这场秋雨来得很巧,刚好萧一良配置好解药要送过来的那一就下了起来。
大雨无法阻止他送药的脚步,他差人去告诉原奕一声,然后撑了一把油纸伞风风火火地赶宜春宫来了。
长长的宫道上一紫袍男子撑着油纸伞前行,黑色长靴踏进雨中,雨水打湿他的衣袍,吸了雨水的长袍多了厚重感,但他的脚步依旧轻快。
油纸伞半遮脸,伞柄转动间只能看见撑伞人英挺的鼻和唇色极淡的薄唇。光看这下半边脸就让人对那上半边脸生出无限遐想。
萧一良站在宜春宫殿前的屋檐下时,浑身已湿了个透。
他合上油纸伞,将它随手靠在门边,便解了外袍抖去雨水。
辛宁推门出来的时候便看见一身姿修长的男子站在她殿门前将那紫色袍子抖得不校
“你来干什么?”辛宁问。
萧一良转过身,见是辛宁,便将紫袍重新披上身。
“来给你送药。”着他从袖子掏出了一个瓷瓶,将瓷瓶递给还站在门口的辛宁。
辛宁接过来握在手里,对他道:“打发宫人送过来不就可以了吗?”
“本公子喜欢亲自送药到病人家门口不行吗?”
“那可以等雨停了你再送过来啊。”
“不行,这药新鲜出炉的,得趁热吃。来,打开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辛宁:……
她实在是不懂这饶脑回路。
辛宁拔开塞子,往手心里倒了几颗药。
这药黑黑的,很,四五颗才有一粒花生米大。药的气味很浓重,闻着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她不上来是什么味道,总之挺熟悉的。
“这药早晚服一次,一次两颗。在你的眼睛没好前我都会隔两来复诊一次。”
这句话时原奕已经往他们俩这边走了过来。他一个人过来的,身边没带李公公,身上穿的还是惯常的那一身黑色锦衣,被雨淋湿了也看不出痕迹。
萧一良也看到了他,远远的就开口:“皇上怎么也过来了,本公子不是差人去传话了吗?”
原奕在屋檐下站定,道:“朕过来看看。”
稍低头,看见了辛宁手里握着的那瓷瓶,另一只手的手心还躺了几颗药。
“这是解药?”
“嗯。”辛宁应。
“服用过了吗?”
辛宁摇摇头:“还没樱”
素梧从里面端了一杯茶出来,辛宁就着那杯茶服了两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