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慕清光那口中的形容,宋离月感觉瓜子都嗑不下去了。他把这位苏虞姐得这么好,是不是在为徐丞谨那个别扭可惜啊!胳膊肘往外拐……
“姐,那奴婢给你研磨吧。”
听着丫鬟很是善解人意地话,宋离月一叹,青鸟和玉虎何曾这样温柔地和她这样话过。
一个整叽叽喳喳拾掇她干坏事,事发之后,第一个撂挑子跑路。另一个呢,犹如崔嬷嬷亲传弟子,整把规矩礼仪放在嘴里,煞是一番苦口婆心的模样……
窗纸上那抹纤细的身影微动,就听到苏虞姐道,“佩莹,辛苦你了……”
啧啧啧……
瞅瞅人家丫鬟的名字,佩莹……一听满是书香气,不像她……
唉,这样一想,以后青鸟和玉虎再叽叽喳喳苦口婆心,她还是要忍耐有些吧,毕竟是自己生生把她们的那个什么拉低了。
“姐,奴婢知道这几年你的心里很苦,如今那边传来消息人已经去了凤凰谷,看来是峰回路转了。”
那个佩莹映在窗纸上的影子纤细,微垂着头,只有手腕微动,似是在研墨,听到她提到凤凰谷,宋离月立即凝神听着。
去了凤凰谷?
难道的是徐丞谨?
又听那个佩莹继续道,“……当年只是沉疴旧疾,不想耽误姐你,如今应是大好了,不如奴婢去和老爷一声……”
吼吼,的果然是徐丞谨!
宋离月猜对了,挪了个位置好听得仔细一些。
不过,这个丫头的话,她不是很喜欢听。合着她拼着老命把药方抢来,把那个别扭治好,是为了给她家姐送一个健康的夫婿的?
那可不行!
她宋离月看中的,就是她的,谁都不许抢!连想都不可以!
“佩莹,时过境迁,何必再旧事重提。他不喜欢我,我又何必强求……”
苏虞那清清淡淡,带着几分哀怨的语气传来,宋离月觉得自己被酸倒了一嘴的牙。陈年老醋,果然非同一般。
“姐啊……”佩莹很是为自己的主子抱屈,“你又不是不知道,康亲王府来了一位来历不明的姑娘,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待在王府不走了,还就住在那处景致最佳的凌香水榭。以前姐你去,都没有住在那里……”
哎呦喂,这个佩莹话怎么越来越过分了!
什么叫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来历不明?她宋离月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一个丫头孤陋寡闻,还怨她了不成。
“佩莹,不要这样,应该是他喜欢,才愿意留下的吧。”苏虞仍旧是清清淡淡的语气,“那位姑娘也并未你口中的来历不明,籍籍无名,这半年来,名动溍阳城的梨树美人,岂会是烂虚名?他那么低调的一个人,还为她办了一场热热闹闹的生辰……”
宋离月突然有些不忍心听下去了。
到底,都是徐丞谨那个别扭惹得桃花债。
整困在后院,见风都得咳半的主,竟还能惹得人家姑娘芳心暗许,真真是好本事啊。
真想立即去会一会这位苏虞姐,身形一动,宋离月刚欲起身,忽然胳膊处一紧,一只大手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