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将扒下的衣服放在干地上,把手撑在芦苇地上用力向上爬,鱼尾也在水里用力的摆动,哼哧!哼哧!
因为连磨带蹭地,白皙的皮肤被泥地的芦苇杆,石头磨的生疼,还划破了几道口子,清清疼的嘶嘶的倒吸着冷气。
屁股蹭上了岸里边,清清拿起一旁的衣服,身子像后仰,让尾巴从水里出来,然后高高抬高,用衣服去擦拭尾巴和身上的水。
青色的鱼尾在月光的照耀下泛出莹莹蓝光,青色的鳞片仿若上好的青玉,尾鳍像是淡蓝色的轻纱,美不胜收。
湿衣服也只能勉强将水擦的七七八八,尾巴还是湿湿的,清清索性躺在地上,在半空将鱼尾甩了起来,希望可以干的快一点。
鲛人变身成人,想要将鱼尾变成人腿,只要下身干燥没有水就好,双腿感受到空气,就会从鱼尾化成腿,但要等到成年,这是血脉的禁锢,每个鲛人自记事起就知道。
清清在五年前就可以变了,她在芦苇丛中等待尾巴变干是没有东西拿来擦的,就只能在空中甩着,时间等待漫长,还容易出事!
那是前五年的事啦,清清刚成年,很是兴奋,可是白天人太多,就在湖底急不可耐的等到晚上游,到芦苇丛那里准备去试一试。
她艰难的的挪上岸,躺在地上等,等了好久还没变,她想是不是尾巴还在水里的缘故,就把泡在水里的尾巴也挪到了陆地上,又等,这一等等了好久,清清都感觉自己要睡着了,无聊的揪着地面的青草。
尾巴完全变的干燥时,清清感觉下身怪怪的,又热又疼,像用利器割一样,从腰中间到鱼尾一路滑下去,疼得清清在芦苇丛里打滚。
芦花雪白漂亮,芦苇杆却又硬又扎,清清的皮肤长年在水里,柔弱敏感,被芦柑的尖锐划出一道又一道的长口。
可这点痛完全比不上腿上的剧烈,清清在芦花从里来回翻滚,汗珠不断从清清额上留下,打湿了那拢如墨的长发,冷汗布满清清的上半身,在翻滚中冷汗裹满了灰尘和芦花,芦杆。
她大声的喊叫,犹如疯妇一般,声音由最开始的大吼到撕心裂肺,仿佛这样才能减轻身上的痛。
‘大哥,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哪有,这黑灯瞎火的,’马维和钱二是附近破庙的小乞丐,二人是被人贩子拐来云中郡的,官府抓走了人贩子,而他们又不知道父母是谁,家在何方,官府也不想管他们,就把他们编到乞丐册上了。
今天没有要到钱和食物,两小孩饿的不行,肚中如同火在烧一般,在茅草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就想来曲水旁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抓点水鸟和鱼来充饥。
他俩一个十岁,一个八岁,身量小,又在破庙里饥一顿饱一顿的,个头都像是小两岁的孩子,所以才能在夜色里躲藏不被巡逻的卫兵发现。
一路猫到曲水畔,‘哥,我好饿啊’‘别急,马上就有吃的了,我们去前些天看到的野鸭子那边看看,能不能捡点蛋,最好能抓只鸭子,到时啊,好好美一顿’
钱二安慰小一点的马维,让他耐住性子,二人一前一后的进了芦苇丛,走的小心翼翼,每一步都要确定踩实了,芦苇丛边的水还是蛮深的,掉进去可就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