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眼睛一亮道:“你是说撒下香饵钓金龟?”
宋逸点点头道:“眼下无法,可以试试”。
十一道:“只好如此了”。
接下来两天这岳州城中许多酒楼突然大肆高价找渔家收买那上了岁数的老鼋,而且是体型越大年岁越长越值钱。
一时之间这洞庭湖中的这些鱼户人家都拖网提勾的在这洞庭湖中想要捉上那么一两只老鼋,卖给酒楼少说可以得一二两银子呢,那可比打鱼卖钱划算多了。
一连几天这老鼋的价格是越来越高,从开始的一二两到了后头的三四两一只;只是这湖里老鼋本就极少,加上这老鼋一般都是匍匐在湖底不怎么动弹,想要捕捉它们可不那么容易。
只是这东西现在值钱了,价格高了之后,那些经验老道的鱼户人家,各有绝招来捉这老鼋;一两天下来倒也给他们捉到这么一只。鱼户人家多了,这老鼋即便是在难抓,也抓了不少;这些老鼋无一不被岳州城内的酒店给收购了,酒店童叟无欺,一手交鼋一手交钱。尝到甜头的鱼户更加想尽办法的要去捉湖里老鼋来卖钱,要是能捕捉到几只,可抵得上家里小半年的收入了。
洞庭湖里有了这动静,一直躲在暗处的阮白条也听见了风声;只是不知道这岳州城内的酒楼突然要这么些老鼋做什么?这一日,他换了身衣裳,起了个早;手里提着一只半大的鼋到了这岳州城内最大的酒店。
他假卖老鼋,实则为打探消息;从这店小二的嘴里打探出些消息,说是用这老鼋的龟甲熬制出来的龟膏有着神奇的功效,最是女子美容养颜的佳品。
而且不仅是女子喜爱,就连一些个青年才俊对此也十分热衷;导致这城中的酒楼相继推出了这一味叫“龟膏”的滋补食品来。
阮白条道:“龟膏,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啊?”
那小二回道:“你自然是没有听过的,就是我也是第一次听,听说这个乃是天机阁里传出来的方子;城里的许多郎中大夫都亲自验证过了,说是确实有奇效”。
阮白条听到此处,心头火起,提着老鼋,转身就走了;那小二还在后头喊道:“怎么你手上的鼋不卖了啊?”
阮白条回道:“不卖了,不卖了”。引的那小二背后骂了一句:“神经病”。
阮白条心里越想越气,这个天机阁明显就是故意的;而且多半就是那个叫乾十一的少年郎使出的手段,为的就是引他出来。
他骂骂咧咧的好一阵子,心里火气才没有那么大了;走到湖边将手里的老鼋给放回了湖里。自己整了整衣衫,走在湖边上。嘴里轻声说道:“你这样逼我出来,我出来就是了”。
只是他不知道去何处找乾十一,只能在这岳州城里转悠,转悠来转悠去最终还是回到了这最大的酒楼外,轻声道:“这里应该能把消息传给他把”。
他走入酒楼中,正好还是那个小二来接待,见着他嘴里讥笑道:“怎么,又想通了要来卖了?”小二心想,你要是在卖,我可要好好的压下价格,等自己在转手交给柜上的时候,还是说着原来的价格,自己也好赚些银两。
阮白条见他这般嘴脸,一巴掌扇出,打的小二眼冒金星,听着阮白条道:“老子不卖鼋,老子要买鼋;你这酒楼里有多少老鼋,我都要了”。
这小二被他一巴掌扇晕了,怒道:“就你这穷酸样,还买鼋?便是这老龟壳你也买不起”。
阮白条冷声道:“那一巴掌没打醒你吗?听没听清楚,老子要买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