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昌兄,你也忒懒惫了!快起来!”戴铎尴尬地走到炕边,去推那炕上的人。可是奇怪,炕上的人却怎么也没醒。
“他是不是昏迷了,不是睡着了!”惜珺站在四爷身后出言道。
杨太医侧目看了看这个“小伙子”,眯着眼睛,也道:“我来瞧瞧。”
戴铎慌忙去扶吴济昌,果然是昏迷的,被戴铎扶起来,人还没有醒。
杨太医连忙拿起吴济昌的手腕,开始为他诊脉。惜珺悄然走上前,也去看吴济昌的神色。只见他面色蜡黄,嘴唇上没什么血色了。
“杨太医,这位吴先生说他左腹下长有包块。您可要看看?”戴铎想起吴济昌曾经所说的话。
杨太医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仍旧细细查诊吴济昌的脉象。
大约过了一刻钟,杨太医这才放下了他的手。
“杨太医,吴先生的病如何?他这是怎么了?”四爷出言问道。刚刚戴铎那样莽撞地一问,显然让杨太医不是很高兴。
“贝勒爷,这位吴先生此刻是晕厥了,应该是今日早上晕的。他的肝很不好呀,肝脏上有水包,应该不是包块!”杨太医回禀道。
“那如何诊治,杨太医,快救他醒来。”四爷急道。
一旁的惜珺却在想:这位吴先生说自己左腹有包块,可触摸得到边沿,这显然不是肝脏有积水的表现呀!
惜珺带着一丝疑惑看着杨太医,迟迟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质疑,四爷说他可是太医院的院正!
“贝勒爷莫要着急,我这就为他开方子,先把他救醒,再从长计议如何治疗他的积水。”杨太医道。
四爷点点头,对戴铎道:“看来吴先生这里不能没有人,不如你回去带几个奴婢来,照料吴先生的吃药起居吧。”
“贝勒爷,济昌这里实在简陋,派人来了,也无法好好照顾他。不如将他接到奴才那里吧。”戴铎道。
“也好!杨太医,有劳你随我将人先带去戴先生那里。”四爷道。
“贝勒爷严重了。”杨太医施礼道。
吴济昌虽然不胖,可是这里除了戴铎能去将他扛起来,其他人也都不合适。
“不如到外面叫几个邻居过来帮忙,戴先生只怕一个人难以将吴先生背到马车里去。”惜珺道。
“正是。贝勒爷,我出去叫几个人进来帮忙!”戴铎冲着惜珺微微施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