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很快出来宣召,几家人这才匆匆的理了理衣裳,跟着进了宫郑
勤政殿内,阎狄坐在安几前,身旁侍立着几位老臣,安阳大公主同几家命妇一进殿中叩拜下去,便传开呜咽哭啼的声音。
阎狄连根儿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看着御案上面的密信,听着殿下秦国公激昂愤慨的陈词。
一直到秦国公停下来停了下来,他依旧一语不发。
渐渐地,哭好聊孕妇也不敢出声了,安阳大长公主拿着鞭炮擦了擦眼角的泪,心下也有些慌张。
安静弥漫下,无形之中像是拿重鼎压在了饶心口上,叫大家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半晌,阎狄抬眼,绿眸深沉,语色冷淡:“都哭够了?”
殿下跪着的几个孕妇浑身一抖,忙俯身拜下,一动也不敢动。
阎狄挑了挑唇:“若是没有哭够,那也可以跪到殿外继续哭。”
这一句话一出来,殿内的几位国公大臣们也忍不住浑身一哆嗦。
前些日子湘南赈灾事宜以上,陛下为了清理朝堂的时候,那文武百官可都是顶着大太阳一排一排地跪在殿外。
一跪还就是几几夜,又不像国丧的时候叫人有个准备,差点没把腿给跪瘸了!
连着数日跪在太阳底下,还要时时刻刻提心吊胆自己的乌纱帽和脑袋。
当时那滋味儿,可是叫人永身都难忘啊!
见众人都噤若寒蝉,阎狄这才开口:“你们是白乡君就是因为秦世子的一句玩笑话,就将其拉出来殴打了一顿,另外几人上前劝阻,也都被她动手打了一起扣下来了?”
秦国公艰涩的开口:“回避下的话,臣的家丁回来就是如此禀报的。”
阎狄轻哼一声:“那朕就觉得奇怪了,五个大男人,竟然还对付不了一个柔弱女子,诸卿在家中对儿子竟是如茨娇宠纵溺?”
“这……”几位前来告状的大臣面面相觑,却也不知应该如何作答。
阎狄:“旁的人也就罢了,郡主你可是冯家妇!冯家世代出精悍良将,你将你家冯将军教成如今这个模样,恐怕冯老将军知晓了,也会怒其不争啊!”
福安郡主一愣,闻言上前:“陛下明鉴,我们冯家的儿郎无论是弓马还是长枪都得心应手,之所以铮儿也被抓去,想必是他不愿和女人动手,才只得伏就了。”
阎狄看了一眼其他人:“那你们呢?你们的儿子又是为何,反抗不了区区一个弱女子?若是未来的国公府还有朝中官员,都是尔等子孙这般模样,这大旗的江山恐怕连三代都过不了!”
几人忙惶恐俯首:“陛下息怒!臣教子无方,还请陛下降罪!”
眨眼之间,仿佛局势就已经扭转了。
一旁的安阳大长公主一句形式不对,连忙上前:“陛下,请容老身一言。”
阎狄勾唇,绿眸隐隐暗压着些汹涌:“大长公主有什么话直便是,你好不容易来宫中一趟,来见朕,可不就是为了讨一个公道么?有什么委屈,大可大大方方的告诉朕,朕一定不会随意回护偏袒秉公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