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淙铮红着眼:“一个被女人养废聊废物。”
白花身形一顿,歪了外头:“你什么?”
冯淙铮坐倒在地,呆呆的抬起头:“我是废物啊!什么都不敢做,什么都不敢,连抱怨都只敢偷偷的废物!我他娘的也想当将军,也想一酬壮志想去沙场同父兄征战!”
“可是我娘不要我去啊!我祖母哭着求着,你是冯家最后一个不沾血的男人了,你是冯家的命根子!我怎么反抗?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就他娘的是个废物!”
白花静默了片刻,随后冷冷开口:“哦?是这样吗?那你倒真是一个废物!”
她蹲下身,看着捂着脸哽咽的男人:“厌烦你如今的一切,想要争脱家族加注到你身上的束缚,你有本事就撇开一切往你想去的地方,割舍不了亲情孝道,那你就乖乖像你那些真的想法,待在家中好好的侍奉你祖母和母亲。如今你却像是一个姑娘一样在这里哭哭啼啼?”
“你要知道,你是一个男人,你身上必然会扛起一部分压力,你也不可能过万事都随你心意的日子,想要,你是男人所以你要承担!”
“而你什么都不想承担,还将过错推到你娘你祖母身上,我看你是连废物都不如!”
冯淙铮松开手看着白花,面上带着苦笑:“你的容易,父母之命,如何违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想改就能改的,我想改!可是我不行!”
白花眸色淡淡:“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就像是当初,我要是听到你的名声不试试惹不惹得起你,我怕一直都不会知道,原来我不但惹得起,我还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你你想当将军,之前,你是在京畿营是吧?如今被你家里头拽回去了?”
冯淙铮有些尴尬的偷偷擦了擦眼泪,鼻腔还有些瓮声瓮气:“啊。”
白花:“那,明你还是有些胆气,若你真的有那份雄心,为什么不敢再试第二次?”
冯淙铮张了张嘴:“我祖母……已经和京畿营的人打了招呼,不让我再去了。”
白花轻笑:“他打的招呼应该是不准冯三公子去,但是你若是叫马铮、张铮、李铮,他们为什么要拦着?还有,京畿营被打了招呼,那地方行伍呢?边境的行伍呢?”
冯淙铮睁大了眼:“对呀,还有这些地方!京城不行,我可以去其他地方,再不行,我去边境!我也可以从军打仗了!”
白花这才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傻子一样呆的冯淙铮,道:“当然,你若是真想做什么事情,拼尽全力的去做,你的母亲和祖母便是再固执,到最后也总会软下来。你若只是孩子闹闹脾气,那自然就随便哄哄即可。弟弟,别把自己的委屈太当一回事儿。那种东西,在别人眼里,是一文不值的。”
冯淙铮还红着眼眶,闻言,面上一下子便涨红了,略带别扭的嘟囔着:“什么弟弟,你这个女人才多大,还叫我弟弟!”
白花看着他嫩嫩的脸:“怎么?我还叫不得了?你这本事,充其量只能算个臭弟弟,哈哈,而是会哭鼻子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