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旁的白家儿子白鑫瞪大眼睛,“你凭什么叫我姐姐跪!你个死丫头要跪的也应该是呜哇!”
白花看着白鑫脸上的“软泥”和脑袋上盖着的荷叶,抽了抽嘴角又转过身去。
白狄却很是沉得住气,只挺胸抬头一副无心无愧的模样,直直的看着远山,身上的衣衫纹丝不动,仿佛动手的不是他一般。
半晌,他才偷偷瞄了一眼白花,而后见后者面上并未带怒意,狗腿的俯下身在白花耳朵旁道:“我用脚踢的,鞋子也很干净。”
白花板着脸:“下不为例。”
白狄面上顿时笑开了花:“嗯嗯!都听你的!”
白花居高临下的看过去:“没想到教训都已经摆在眼前了,还是有人记不住。也亏得我不是你们嫡亲的血脉,要不然能蠢成这个样子,我自个儿就找棵歪脖子树套绳吊死了!”
白家一大家子狼狈不堪,白父再如何想要装着那一副和善面孔,如今也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况且白父这个饶脾气本就不好相与,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了连,垂在身侧的拳头早就已经捏的死紧!
额上暴起的青筋还有鼓胀着血丝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白花,叫白花身子下意识一颤。
那狰狞的模样,白花曾经在记忆中瞧见过。
就是这个样子,次次打的原来的那个姑娘浑身是伤,故而,即便是到了侯府,那姑娘得知自己身份,也不敢亲近侯爷这身生父亲。
即使是心中满含怨怼不忿,也就只敢学着白母几句酸话,不敢真的争抢什么。
毕竟在家中她是没资格同姐姐弟弟争的。
即使是恨着那个占了她身份的人恨得直咬牙,也从来不敢真的下毒手一刀捅过去的好!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看到谢流风这样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她心中的渴慕就被那一丁点儿温柔无限放大了。
不堪的回忆,只是一个片段便叫白花心揪着疼!
这么乖的姑娘,若是她的妹妹,若是她待在身边,如何也不会叫她成那般模样!
白花神色冰冷:“瞪什么瞪!怎么,不服气啊?只敢打女人孩子的窝囊废还有不服气的时候?想打我是吗?来来来我就站在这儿,你抬手打试试?”
白父喉头喘着出气,面上愈发的骇人。
白花冷笑一声,拔高声音:“特么的不敢上来就别摆出那副狗模样!喘喘喘,不怕提不上气来要死了啊!你一个老头子半截黄土埋身的玩意儿也不怕一口上不来就滚土里了!”
白父猛地被一吼,气息一滞,浑身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白花:“切!这种无能狂怒的模样就不要摆出来了侮辱饶眼睛了好不好!还真把自己当盘儿菜了!我告诉你仗着自己的力气欺负孩子只能证明你懦弱无能到的极点!我们俩手上都拿着刀的时候,你不一定能比我狠!”
白父绷着脸面上扯出一个难看的表情。
白花拿着腰间别着的镰刀,直直的钉过去,而后似笑非笑的看着白父:“要不然咱俩试试?你我手上哪一样的家伙什,你猜猜我能不能干过你?”
完,白花便狠笑着亮起镰刀来,看着白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