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人群中间似乎还有穿着盔甲的?
这……这如今击登闻鼓的都是这般有气势吗?竟然还专门扯了将军来作后台撑腰?
扶稳了帽子,眼瞧着一位读书人捧着卷轴,另外拉扯这数位衣衫褴褛的人。
鼓槌被一个身形消瘦的男人接过手郑
那鼓槌明明并不大,也不重,但是拿在那男饶手上看着却叫人触目惊心!
已经瘦得皮包骨头的胳膊甚至比那鼓槌都还要细上一分。
那拿着鼓槌不住的哆嗦的手,更是叫人看着心惊肉跳,深怕他一个不稳,便将那鼓锤给摔到地上了!
只是最后,那衣衫褴褛的男人还是将手头的鼓槌牢牢地握在手中,仿佛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重重的朝着那牛皮大鼓锤下去!
咚
咚
连续十数声,那男人咬着牙,但是鼓槌锤响的每一次都是沉闷而有力!
眼见着那人已经是再无力气了,一旁的值官都叫人要去扶走了他,那人依旧咬着嘴唇,牙齿都快陷进嘴皮子里头了,又沉沉的锤了三下,才猛地抱着鼓槌瘫倒在地!
白花在一旁瞧着那领头人上前一步:“学生白景瑜,携诸位学子为湘南百姓鸣冤请愿,这是学生等写下的状书,如今有数千名湘南百姓画过押,还请大人明察秋毫,上达听,为湘南数万黎民申冤昭雪!”
跟在身后的陈将军听罢暗恼:“啧!又是姓白的!那姓白的便真当自己要比旁人清白刚正许多?”
白花在一旁听了一耳朵,笑了笑:“这倒是没有的,无论姓白也好黑也罢,只求心不黑眼不红就是了。”
“就怕做多了亏心事,万一有东西眼珠子翻白了半夜来床前盯着你……陈将军,您是不是啊?”
陈将军听着白花冷不丁的了这么一句,顶着大太阳,也竟然浑身一冷打了个哆嗦。
瞧着白花还对他又莫名的笑了笑,更是觉得有一些诡异,瞥开眼,抬手抚了抚额上的冷汗。
心下却是觉得白花这个女人有些邪门儿!
只是随后他又开始焦头烂额起来,如今这登闻鼓也已经击了,请愿书也送上去了,想来也已经是无力回了。
只是却不知道那位背后还有什么手段。
如今现在自个儿的地位倒是有些尴尬,陈将军瞥了一眼白花有些削瘦的身材。
到底了,还是因为这个女人!
他如今被这么一逼……恐怕也不得不为自己寻新的出路了!
那方值官得了请愿书,便是连用纸笔录入冤情都省下来了,手持请愿书急匆匆的叫人备了马,赶去宫门。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的勤政殿中,坐上子抬眼看着一旁笔架旁那鱼缸突然升上去的水位,眸中一惊,整肃衣冠朝着后殿走去。
而此刻,一道暗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道身形从暗门之中出来,只见那身着龙袍的子,却是单膝跪地:“主上,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