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惊恐的眸子中划过了丝丝促狭,若不是现在还不能暴露,她真想直接跳起来哈哈大笑。
不过眼下,还是将柔弱扮个彻底比较有趣。
啧,晴时下手还真重,不是说大德之士有什么大慈大悲劳什子的东西吗?怎么对待个不确定的人还能下这么重的死手?要不是她反应机敏躲闪一下,这金叶子恐怕扎的就不是山鬼胳膊,而是心脏了。
这么想着,山鬼慌张的摇晃着头,捂着胳膊的手都染了鲜血。
耀白注意到山鬼受伤的胳膊,便赶紧伸手在山鬼肩膀点了穴道止血。
“哑巴姑娘别怕,我刚才是给你止血。”知道山鬼只是柔弱的女子,可能不太懂他们这些练武之人的功夫,便笑眯眯的解释了一句。
山鬼怯生生的看了看面前的两人,最终点点头。
晴时盯着山鬼的视线有些冷,独属于那个人才有的探究。
山鬼也没什么好隐藏的,索性大大方方的让他看个清楚,总归是容貌变了身形变了,就算是说话的声音也天差地别,更何况十年一过,斯人作黄土,他要是还能把她认出来,那山鬼就直接跪下叫他爷爷!
出于男女之防,耀白只是将自己随身的剑鞘递过去,叫山鬼抓着站起来。
那剑山鬼认识,名为鹤唳,是耀白的家传宝物。下意识的,她视线落在晴时的配剑上,眸子幽深几分。
晴时的那把剑名为沧澜,上面可是染过她血的。
进了屋子,山鬼便被安置在椅子上坐着。
既然做戏就要做得足些,她眼神形同受惊了的兔子,不安的四处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