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周老师转过头看向罗秀,“罗秀,你的衣服重新做还是改动一下?”
“我改一下。”罗秀看了一眼躲在众人背后的那名带着眼镜的工作人员。
“那好,你们先做,希望能赶上下午的比赛。”
需要留时间给罗秀和keri做衣服,其他人都被周老师带走了。
keri被气得眼眶发红,她从小到大那受到过这样的委屈,被小人破坏了裙子不说,还要被人诬陷。
她想起刚刚黄娅幸灾乐祸的嘴脸和其他人闪烁的眼神,忍不出踢了一脚床底,因为太用力,膝盖碰上了床板,发出咚的一声,声音非常大,不用看膝盖肯定青了。
keri抱着脚直吸气,还是气不过的怒骂,“这些人太可恶了!”
“我一点要抓住是谁剪了我的裙子!”
相处了几天,罗秀对keri的性格也有了了解,keri虽然爱抱怨,娇气,喜欢把情绪表现在脸上,除了这些外,其实性格还算不错的。罗秀和她相处起来也算和谐。
其中的原因大概最主要还是keri因为一碗面对她亲近吧。
因为娇气,keri不懂掩饰自己的情绪,无意之间得罪了有些心思敏感的人,比如其他两名女参赛者。
总是有意无意的刺几句,keri又是一刺就破的性格,你来我往的,相处的很僵。
最让罗秀不满的是,主办方竟然有意加剧这种冲突,每次keri和她们争执起来,摄像机都是对准了她们,并且从来不阻止。
后来,罗秀也明白了。
主办方这是为了收视率,故意的。
此刻,房间里的摄像机还开着,刚刚的场景全部都被拍摄进去。可以想象,keri气得踢床脚的动作肯定会被剪辑进去。
keri还抱着脚叫疼,从自己行李箱里翻出一瓶白色的云南白药喷雾走了过去。
拍了拍keri的肩膀,罗秀注意到她眼泪已经出来了,只是咬着唇没哭出声。
摇了摇手中的喷雾,罗秀轻声道:“让我看看你膝盖。”
keri抽了抽鼻子,看了罗秀一样。
那模样,泪眼朦胧的非常可怜,罗秀忍不住母性泛滥,用很柔和很轻的声音说道:“我给你上药。”
keri点点头,松开捂着的膝盖,看了一眼就呀了一声惊呼,“这么黑!”
罗秀摇摇头,这一惊一乍的,跟小孩子似的。
云南白药其实对撞伤用处不大,罗秀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搽药。她拿着药对着乌黑的地方喷了喷,她只是想让keri从负面情绪中走出来。
等keri渐渐恢复了平静,罗秀看向她,发现keri的眼睛红肿的像被人打了一样,那模样要多怪异又多怪异。
keri发现罗秀的表情不对,摸了摸眼睛,撅起嘴,很丧气的说道:“很难看吧。”
罗秀没有出声,就听keri继续说道:“我只要哭眼睛就会肿,所以我最讨厌惹我哭的人!”
见她咬牙切齿,罗秀可以想象,要是把她衣服剪坏的人在她面前,她一定会把对方打的跟她眼睛一样肿。
想了想,罗秀突然问keri,“你不怀疑我?”
keri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怀疑什么?”
罗秀示意她自己揉乌黑的膝盖,坐在她身边侧头看着keri,语气平静说道:“你为什么没有怀疑是我把你衣服给剪坏的,毕竟工作人员都说没有外人进入我们的房间,而且,我的衣服损坏的并不严重,而你的……”
keir表情生动,龇牙咧嘴的揉搓自己乌黑的膝盖,她现在很生气,不想找不负责任的主办方拿药,只好忍住疼揉着。听完罗秀一大段话,她才反应过来,一眨不眨的看着罗秀半晌后才低低说道:“秀姐,我不傻。”
罗秀歪头认真的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今天那位带着眼镜的工作人员,有意无意挑拨着,罗秀心思敏锐当时就发现了,keri正在气头上并没有听明白对方潜在的话。
刚刚周老师离开时的眼神,罗秀看的清清楚楚,周老师是在怀疑她,只是没有证据按兵不动而已,说不定此刻正在摄像机的另一头观察她,这让罗秀的心中忍不住冒出怒火,平白被人冤枉设计,背后之人用心险恶,她越想越觉得恶寒。
先是把她们的衣服弄坏,还故意破坏的不一样,破坏她们下午的比赛,接着又是挑拨她和keri之间的关系,附带着引起其他人对她的怀疑,一箭三雕,不!一箭四雕,如果她因为此事被退赛的话就更好了。
背后之人算计如此之深,能躲开摄像头,还能进入她的房间,一定是早就计划好的。
那名带着眼镜的工作人员有可能是参与此事的凶手,也有可能纯粹是怀疑她,罗秀还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