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的大部分精英都因为白靥栽在了金檀周家和锦衣卫的手里。为了保住白莲教大部分的精英杀手,那些长老们不可能再派出任何人来杀白靥来,毕竟为了那一个人搭上自己的整个精英部队,那是很愚蠢的事情。
他们能有这一次的刺杀机会还都是向长老们立下了军令状的,这一次必将杀身成仁。
他们除了拼命,已经别无他法了。
“少主,您已已经派人去看着白靥了,咱们也按照路线回来了,到金檀城门口了,为什么不进去?”一个青藤卫问。
薛浸衣一开始就只是跟他们说,到了城外先不要进城,现在在城外收拾好武器这些东西,然后就在这个地方一直没有在离开过了。
青藤卫们自然是很疑惑,但他们看薛浸衣一直在忙碌些什么,也就一直没有问出口,这他们好不容易逮着薛浸衣停手的一个机会,于是才推了一个人领头去问了。
薛浸衣看着他们那副想知道却又不敢看向自己的眼神,缓声道:“你们在回来的路上有没有发现一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有还是有的,我们发现了有人在跟踪,可是他们不敢近跟着,就是在最后面畏畏缩缩的。”
“那些人便应该是要去杀白靥的,他们之所以跟着我们,就是看我们有没有进金檀城,就是在看我们送白靥去荒山是不是一个陷阱。”薛浸衣解释道。
听了薛浸衣的解释之后,青藤卫们变更加不理解了。
他们问:“少主,可是他们越是看咱们有没有设下陷阱,咱们不就更应该进城去让他们打消疑虑吗?”
“不着急,今天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要是今天这次他们不动手,他们知道自己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了,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他们都会动手,咱们自然是要让他们打消怀疑的,但不是现在,早进去晚进去他们都会自己打消怀疑的。”薛浸衣的意思就是,他们就是要这么玩玩这些人。
只是可怜了那些白莲教的杀手,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还被安了那么悲惨的后果。
白靥是被外面的鸟叫声吵醒的,他努力半天这才睁开了眼睛,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最后挣扎半天才从床上坐起来。
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周围破破烂烂的竹屋陈设,他当即便意识到这不是金檀城,金檀城整个城里都是金碧辉煌的,再脏乱差的地方都不会是这个鬼样子的。
“醒了!”一个青藤卫就站在门口他百无聊赖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起来十分的无奈。
“怎么……”
“怎么只有我一个人是吗?”那青藤卫叹了口气,他眼神低了低,但是没有任何的奇怪,他答,“白靥啊白靥!你说说我是造了什么孽啊!少主为了不给金檀城再增添些不必要的麻烦,居然就只是让我们几个人把你带到这荒山野岭来,他们都出去摘吃的了,就我一个人,唉!倒霉啊!”
虽然他说的很像是真的,但白靥是真的不相信,就算是真的要把他转移,也不可能只留下这么几个人。
他立刻联想到陷阱,可……白靥环顾四周,这周围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人,难不成薛浸衣真的就把他当作人肉诱饵吗?
她还没有从自己手里得到关于宋邶的事情呢?怎么就要抛弃自己了?
“哎,那个青藤卫大人,咱们俩就真的在这里一直待着啊!”白靥故意夸张的试探道。
那青藤卫只是斜睨了他一眼,微微点头道:“不错,不过你也不要抱着什么可以逃跑的心思,你要知道这里离金檀城很近,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金檀城的城防营立刻就能派人上来。”
“呵呵!”白靥尴尬的冷笑了一声,他这下觉得有些云里雾里的了。
以前包括这些天来他所了解的薛浸衣都不是什么会把欲擒故纵和折磨人当作行事标准的人,她这样严谨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恶趣味了。
所以,她到底是要干什么!
白靥想的有些头疼,他直接又倒下睡觉了,这云里雾里的,薛浸衣还真的让人看不透,怪不得宋邶对她那么好都没有能看清她半分。
“唉,孽缘啊孽缘!”白靥感叹了一句。
寒衾就躲在他床边的帷帘帐子里,把他这句话听的是清清楚楚,他知道白靥这是在说薛浸衣和宋邶。
多管闲事!
寒衾翻了个白眼,心想道:这关他什么事情?真的是多管闲事!要不是因为要抓白莲教的人,他现在就出去踢他两脚。
正当寒衾被白靥气得心烦意乱的时候,竹屋外突然就传来了几声树林抖动的声音,很是不正常,寒衾随即悄声握紧了手中的剑。
不仅是寒衾和门边的青藤卫,就连闭着眼睛的白靥也瞬间紧绷,他猛地睁开了眼睛,不过却没有轻易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