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小心翼翼抱着猫,道:“是,多谢大国师恕罪。”
侍卫抱着猫急匆匆出了殿,朝赋躺在草坪上,整个人躺成了大字,顺着指缝看阳光,仍是刺眼。“想来那位陈嫔是位圣眷正浓的主吧。这五行朝不让养猫,她不旦养了,还养在天子脚下。”
李旋也一道躺了下来,闭着眼享受身上的暖融融,道:“大概吧,陈嫔的宫殿就在隔壁,又大又宽敞~”
朝赋被这暖阳烘的整个人懒洋洋,困意袭了上来。
二人就这么躺在草地上,大剌剌的睡去了。
此刻殿门开启,一群身着宦官服饰的人端着木盘走了进来,为首的太监见殿内空无一人,有些疑惑道:“国师娘娘呢?”
因宫内国师众多难以区分称呼,又只这么一位尊贵的女国师,便私底下传来传去,给传开了,便统一尊称一声“国师娘娘”。
底下的太监答道:“陛下吩咐不得打扰国师娘娘,要不将这国师服放在正殿?”
为首的太监想了想,总觉不妥,道:“这国师服乃佛泪灵线所精制而成,需得亲手交由国师娘娘。若是出了差池,你我是铁定人头不保,国师娘娘也不会好到哪!”
小太监吓的一哆嗦,道:“要不您去后殿花园找找?”
大太监看着手上的国师服,竟是有些脖颈发凉,便应下,道:“小华子、小墨子留下等候,其余人退下吧。”
说完便双手托着木盘轻手轻脚走向后殿,可后殿是更加寂静,更不像有人的样子。
老太监不由心想:莫非真在后花园中?
走出后殿侧门,入眼便是偌大的后花园,阳光似是刚刚好,显的后花园格外明媚。
穿过重重叠叠的花木,映入眼帘的正是朝赋与李旋两人大剌剌的躺在草地上毫无形象可言的样子,似乎还睡着了?
国师娘娘在地上睡觉?看来仙人也并非都像宫中的国师般都那样高高在上的,比如国师娘娘!
压下心中的震惊,蹑手蹑脚向朝赋走去,突然一道灵光,脚下一滞,直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苏亭洄收回手,继续靠着树,神色凛凛。好好休息会,一路下来,她几乎不曾合眼。
此时旦夕落下,道:“主子,一切已打点好,扶圣正在途中,诩宁也已回信。”
苏亭洄淡淡点头,颈部一涩,慌忙设下隔音结界,一阵狂烈咳嗽,心肺俱痛,呕出一口恶血来。
顺着指缝落在树下,浸入泥土中。
旦夕上前,隔了段距离,“公子,时间紧迫,还请尽早回玄武境!”
苏亭洄指腹抹去血渍,拿出一方帕子擦净了血,望向朝赋,忘了许久,似是终下定了决心,眉头舒展开来,道:“那便走吧。”
旦夕错愕,他原以为还要几个回合的劝说苏亭洄才肯走,没想到就这么答应了。
二人离去,朝赋的颈被软嫩的草挠的有些痒,睫毛微缠,下一刻便睁开了眼,此刻太阳已落到了西边,马上便要日落西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