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赋,是不是一开始,你就误解了什么?”
朝赋抬眸,带着疑虑,开口:“误解了什么,误解了婚约吗,可是你说过,我是你的!”
苏亭洄上前将她的袖摆理整,微微俯身,对着朝赋,清冷道:“嘘...那昨晚泉边和你缠绵的又是谁?”
话音落下,昨晚的画面疯狂涌入朝赋脑中,嘴唇轻颤,边否定边说:“这是意外,我可以解释。”
本就不善言辞,此下被句句戳心,更是不知从何开口。
苏亭洄离开了朝赋视线,朝赋僵着肢体,落座茶案。
“沈朝赋,扯平了......我的出言不当让你误解,你也有了夜半私会的人,岂不天作之合。”
面上有些热意,原来是落泪了,是啊,现下这样,她也只配哭了。
分明是做了场繁华美梦,织梦的人已走,她却仍深陷其中。
此刻仰天长叹,顾影自怜,又何谈谁在作怪呢。
朝赋旋身出了凤厅,旦夕垂首,捏紧了握在身侧的手。
朝赋前脚踏出凤厅,下一秒纱幔便染上了一层血色,苏亭洄咳着血将纱幔扯下迅速销毁,旦夕焦急的喊着:“公子!公子!”
苏亭洄抹去唇边淌着的血,堪堪扶着撑起画架的把手,沉重的喘着气。
扶圣此时也匆匆忙忙赶来,“快进去看看主子啊!”
旦夕将他拉回,喝道:“公子不让我等进入!”
扶圣恹了神,苏亭洄却有些身姿不稳的走了出来,气若虚浮:“去玉华。”
说完便强撑着离开,旦夕与扶圣也是在一旁紧紧盯着,生怕其晕死过去。
一路颇有些颤巍巍的到了玉华泉,在一处设了结界的山洞中,却格外敞亮,泉边镶的是镇邪的天煞石,整个玉华泉被改成了一处汤池,散着朦胧的光影,泉水呈血红色,弥漫着浓郁的雾气。
苏亭洄踏入泉内,还没等他完全浸入,那血色的泉水便等不及要往他身上攀,一阵接着一阵,血色渐渐褪去,成了普通泉水的模样。
苏亭洄面色仍是差的可怕,扶圣在一旁红了眼,压抑着向下的嘴角。
旦夕同样沙哑着嗓子,在洞外喊道:“主子,是否足够了?”
苏亭洄压下体内的躁动,“无碍了。”
旦夕眨了眼,此次是第九次发作,主子只剩最后的机会了......
从前半池泉水早已绰绰有余,现下慢慢一池还喂饱不了那群东西!
“主子!求您回玄武境吧!”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两个高个大男儿,此刻却红了眼,互相背对着抹眼泪。
洞内低低传来一个字:“好......”
旦夕一脸不可置信,“主子,您已经十八年没回去了,我怕那群老东西又搞什么幺蛾子。”
“你们想如何?”
“继续让扶圣演下去,让那群人吐出该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