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诩宁落入一片漆黑中,站在大石上,借着枯吟的光芒站稳了脚。
“啊!朝赋!你怎么在这啊?”
简诩宁面带讶意,朝赋也有些错愕,应当是来找苏亭洄的,朝赋走过去,道:“来找苏亭洄吗?”
简诩宁点头,“真的和你在一块吗,看来旦夕没忽悠我嘛。”
朝赋眨了几下眼,面色不变,问道:“苏亭洄,和你一样,也有怪症吗?”
简诩宁摇了摇头,“公子是身怀......身怀有旧伤!旦夕担心公子的伤势让我来找公子,公子呢?”
朝赋收回了琴,带起简诩宁飞入山洞内,洞内的温度比方才她离开时还要冷些,寂静无比,两个人都各居一处。
苏亭洄的外衣上,没有她的衣裳,一旁燃息殆尽的灰堆旁,残存着小片衣角,被熏的发黑,朝赋却能辨出,是她的外袍。
掩去眸中乱糟糟的情感,将简诩宁推过去。
她不明白,明明片刻前还温存软语,现在却能将她一番情意丢入废墟之中。
苏亭洄站了起来,却显出一身轻松的模样,“走吧。”
对着简诩宁道。简诩宁察觉出气氛的异样,自她前后都有一道气压,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苏亭洄见她没动,转身向洞外走去,简诩宁舒了口气,拉上朝赋的臂便要也要跟去。
朝赋目光还定在那片已熄了的火堆,察觉手臂被人扯住,刚要反应过来,苏亭洄的极低的笑声扩了出来。
“她也去吗,那就带上她吧。”
那样的讽意,随着似笑非笑的唇角在苏亭洄清冷的眸中荡漾开来。
简诩宁的手止住,朝赋不忍腹诽,这个死傲娇又在别扭什么?
纳兰渲泽随着他们一道回了谷中,此刻深夜,李旋与常言欢都已歇下,旦夕焦急的在谷口望着,一旁静静立着扶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