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被下咒了。
朝赋再搭起常言欢的腕,瞧不见黑线了,血液被下咒,这黑线为何会没有,莫非这曲子可解咒。
若是这黑线本身是不可肉眼所见,那便是这蛊虫食血,触及了咒,咒发便是刚才常言欢之状。黑线也是这蛊虫所致,一路逼近心脉。
也算幸运,还未祸及便被朝赋所止。
若是要解此咒,便要血脉尽爆,岂非无解。
朝赋思索着,目光落于适才常言欢所写的“宗”字,宗,宗。
朝赋双眸微瞪,心下有了了然。
这咒便是石窟主人所下,但这蛊却并非,咒可潜伏于体内长久难以致死,这石窟主人却并非想他们置于死地。
朝赋走至床沿,看了看外翻的血肉。按此推断,蛊虫入体不过两三日,是别用用心之人所下。
与那日引他们入石窟之人断然有所联系。
蛊用来神不知鬼不觉杀人,咒便是控人。
下咒定与石窟中秘闻有关,写了宗字便咒发,莫非这秘闻与宗有所关联?
御灵宗?不,按苏亭洄修炼高深也未发现石窟来算,应当与御灵宗牵涉不大,那会是什么。
如此守住这石窟的秘密,一旦透露便咒发身亡,看常言欢刚才书写的样子,应当是不知道咒的存在。
朝赋将小罐收进,唤出齿闾飞萤,若是以此无法得出真相,入幻镜,能否得出蛛丝马迹。
朝赋看了看常言欢,现在时机尚不成熟,幻境需强大的精神力,无论她还是常言欢,都不够格。
这样的冒险,先放放。
恐怕,她还是要去一趟石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