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时,门关处血色映入眼中。
殷红夹杂乌黑的血铺满了全身,脖颈处半枚细针露出,自门外延进血色脚印。
比对一番,是小泉旁的血脚印。
朝赋走进,那人忽的嘶吼起来,张开的血口内却没有舌头与牙齿,怒睁的双眼浑浊一片,也不知看得见否。
浑身浸了血,披开的发湿了透,糊在颈后。
姿势还停留在关门的动作,只不过,搭在门上的手没有十指,森森白骨自腐烂的肌肤内隐隐露出,滴滴答答着乌血。
确认此人未有灵力武功后,将细针取出。
解开了桎梏,这人竟是从那血污的眼眶内落下浊泪来,混了血色,看过去,如血泪般。
用脚在地上比划着什么,脚裸出还锁着铁链,锈迹斑斑,随着仅存的脚趾扯出刺耳的声音。
用血书写出歪歪扭扭三字。
“常言欢?你的名字吗?”
女子点了点头,呜咽着什么,但难以听懂。
“你写出来。”朝赋挥剑砍断了锈链。
只是女子肌肤已经腐烂状,铁链摩擦,将脚裸处的腐皮也撕了下来,女子却神色不变,低头继续着动作。
朝赋瞧见,心下闪过一丝异样。真是讽刺的名字,常言欢。
哪里还能言欢。
刚颤巍着比划出一个宗字,常言欢却猛的扼住脖颈,浑身抽搐倒在地上,朝赋见状,上前连点几穴。
常言欢仍有微微抽搐,唇被咬破,淌着血,本就不堪的身体,更是有些支离破碎之状。
朝赋抬起她的腕,皮肤早已磨没了,白骨裸露在外,有隐隐黑线。
朝赋瞧着黑线,略有思索。
半跪下身,轻轻柔柔抱起常言欢。
太轻了。
这是朝赋唯一的想法。
看她的模样,应有三十上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