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军听见了,又激动了起来,他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往她这边扑,“婠婠姐,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事情,但是你发发善心,我家里就我这么一个人,要是我死了,谁来给我妈养老送终啊。”
聂书婠皱眉,“不是选择手臂或者丢海里嘛,你怎么就确定一定会死。”
“会死的,这海深不见底,底下有鲨鱼的,谁能游得到岸边啊,而且我要是丢了一条胳膊,不及时处理会被感染,也会死。”
阿军重复着这些话,被想象中的恐惧折磨的像是有些迷怔了。
开始那些赌的兴起的人也停下来围观这场闹剧,对赌场的罚则又畏惧又期待。
除此之外,还有对聂书婠身份的猜测,能一晚上连赢不输,年纪看着还,还让一个出了老千的人对她苦苦哀求,肯定有些来头的。
聂书婠看着他这个窝囊的样子就觉得厌恶,瞅了眼盘里的筹码,问那个侍者:“我把这里的东西都给你们,能放过他吗?”
侍者冷笑了一下,“姐,赌场是有规矩的,出老千最被深恶痛绝,再多的钱都改不了罚则。”
“你听到了吧,我救不了你。”
侍者在慢慢的补充道:“不过,如果您肯跟我们的经理赌一局,赢了就能把他带走。”
聂书婠侧眸,“那输了呢?”
“输了就和他一起承担出老千的后果。”
董旸听了,连忙道:“都了和他不熟,谁愿意跟他一起承担后果啊。”
聂书婠也觉得荒唐,一言不发的拉着董旸就要走。
人群里却有人开始起哄,“赌一下,你这么厉害肯定不会输的。”
“对啊,今晚注定你要赢的,那么多筹码还不够给你底气吗。”
“赢了就救了一条命。”
……
聂书婠知道这些起哄的人是什么心态,她赢了一整晚,虽然互不相干,但是要不嫉妒羡慕肯定是假的,他们或许就是想看他一败涂地的样子。
在侍者探究似的看向她时,聂书婠抿着唇摇头,“我没兴趣。”
阿军之前没注意,现在听那些人议论声,才知道那么多的筹码都是聂书婠赢来的,大致换算一下,随随便便就上亿,而且她身为聂家唯一的继承人,这些钱她根本不会在乎。
想到他上门要钱被她赶出来,婚礼办不成,还被往日的朋友耻笑,他本想在赌场博最后一把,输个精光不,现在还有把命丢在这里的风险。
当初她不顾情面不肯借钱,今她明明可以帮他一把还是拒绝,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阿军越想越气,看着她抬脚就要离开,奋力挣开压制着他的人,捡起刚才混乱之中掉在地上的骰盅,朝她砸了过去。
骰盅不算很重,可这么大的力气扔过去,最轻聂书婠的脑袋也得被砸破。
好在董旸及时察觉,拉了她一把,那个盅砸在她的肩膀上,她闷哼了一声,董旸听见了,回身一脚踹在阿军的胸口上。
“你他妈的有病啊。”
一旦有一个人先动了手,场面就更加难以控制。
楼上的侍者看了许久,直到董旸出手打人,才进了贵宾室将情况告诉了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