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这样……不要……”

软糯糯的声音愈来愈小，到最后竟是带上了一丝乞求的意味，然而那人却无动于衷，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唐泠的脸色逐渐苍白，刺眼的血很快晕染了她胸前的一片，但是她嘴中的话语未曾中断半分。

那双不含杂质的清冷眸子望着小木白，眸底隐约是他的身影，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过分沉稳冷静的眼神，让他突然有些陌生和害怕。

小木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拉住唐泠的手，猝不及防地感受到那冰凉的温度，心口一颤，痛感比之前更甚。

“唐、唐唐，你没事的对吗？你停下好不好……木白可以不要你救的，就算我没有了那个东西我也能活下去……对不起对不起，唐唐你、不要走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好不好？”

小男孩低低地恳求，浅棕色的瞳眸里泛满了水雾，眼眶微红。

可是女孩仍在继续着，随着嘴里念出一个个音节，她的脸色便又苍白了几分。

终于，当最后一个音落下，唐泠控制不住地向后倒去。

小木白慌张地伸手，紧紧地抱着唐泠，声音不自觉地颤抖，晶莹的泪珠沿着脸部的轮廓落下。

“唐唐、唐唐！你不要闭上眼……你再看看木白……再看看……”

然而那人却只轻轻地看了他一眼，嘴唇轻启，依稀在说些什么。

声音很轻很轻，但是小木白还是听懂了。

她说：“我答应过要护着你，你就得给我……完完整整的。还有、我要走了，你，不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