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芯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只嘟嘟嘴,“谁说要见了,随便问问,好奇而已,有必要这么凶巴巴的吗?”
说话间,束景和姬清也走了来。
刚安静下来的睚眦,瞬间又开始烦躁拉扯锁住它的钢链。
他见到姬清的那种兴奋,并不同于见到叶初芯的那种情绪。
它本就凶神恶煞的脸孔变得更加狰狞,仿佛链子一断,它就会扑上去,把姬清撕个粉碎。
就连什么也不知道的叶初芯,也能看出,睚眦对清道长,有深仇大恨似的。
而姬清也是冷了着脸,狠狠的瞪着睚眦,就像遇到前女友的现任似的。
而墨时玦,此时已把目光移到了山上,丛林间,鸡鸣鸟飞,僖土忙得很辛苦。
叶初芯看得出,他明显不想管姬清和睚眦的恩怨,一副随意的态度。
忽然,怒不可遏的睚眦挣断了钢链奔向姬清。
束景见势不妙,立刻闪开。
他以为姬清也会躲,没想到,清道长却迎敌而上。
一人一兽扭到一起,翻滚成球。
把地面砸出几个坑之后,两人滚进了屋里。
束景呆呆的看着此情此景,愣是回不过神:一言不合就抱在一起,还戳出这么多洞……他们用什么戳的?
而叶初芯却没有束景那般闲情逸致,墨时玦此时跟木桩似的杵在那里,对小屋里“嘭嘭”作响的破坏声充耳不闻,她急了:“那是睚眦的窝,清道长进去还能活着出来吗?”
“看他本事。”墨时玦冷冷应道。
“可他有伤,还是我给踢的。”叶初芯更急了。
“吃过一顿饭,这么关心他?”墨时玦的声音更冷了。
叶初芯觉得墨时玦这种人大概不会理解责任的含义,他也好,束景也罢,做事那都是随心所欲,毕竟修为够高,可以想怎么就怎么。
相比他们,她要渺小得多,本着一颗责任心,她也不能让为自己而来的姬清有事。
于是叶初芯做了一个惊人之举。
她迅速从墨时玦掌心抽回了自己的手,想也没想就冲进了睚眦的窝。
准确的说,应该是睚眦的禁闭室,上次把叶初芯玩进了水塘里,它的惩罚期还没过呢。
墨时玦无语的看向弃他而去的姑娘:五分钟前,有个女孩对他说再也不敢放手了,她的忘性比她的心更大。
束景见叶初芯跑进了屋,走到墨时玦跟前,问道:“要进去捞人么?”
墨时玦冷冷回应,“不用。”
束景脸上拂过一丝清风,“姬清和叶小姐一共才见了两回,两人就好到能出生入死的地步。时玦,话不好听,但你要重视,万一叶初芯是姬清要找的人,你们是势不两立的。”
束景的话很理智,但墨时玦只面无表情的看向小屋,也不知道有没有屏蔽他的声音。
唉,做为兄弟,他太难了。
小屋里的“嘭嘭”声,变成了“噔噔”声,战况似乎更加激烈了。
“你要是担心,我进去救她。”好歹那是时玦喜欢的女人,总不能让他伤心。
“不用。”墨时玦的声音很冷,但束景却觉得很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