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血战中,还有一支藏在暗处的魔军,是由着宜盘所带领的。
他在暗处中,想等到妖界中的军队相互厮杀后,自已带着军队再来灭了他们。
如此,整个妖界的地域,就尽属魔君的了。
所以凤含提前让梦回,等着自已的号令。
用着凤军去对付魔军,如此,才能保护到妖军,不会在内斗的时候,伤亡惨重了。
唇亡齿寒的道理,凤含懂得,所以此战就不会袖手旁观。
她必然会暗中助了妖君的一臂之力。
当然并不是为了救了生性多疑的妖君,为的仅仅是自已。
凤含也不会承认这次出手相救,就是为了将月旧。
战神嘛,一般都会给自已找了一个下台阶了。
脸面,总该为自已扳回一点。
凤含的耳边总是传来她断断续续的抽噎声,都快把自已胭脂水粉哭没了。
伤心欲绝,大概像二公主梨花带雨的样子。
长咕手中那一把长凤剑,借着光线中,恰好就会把光线折射过来。
照到凤含的眼睛上,迅速用着自已的手挡了一下,居然被自已的长凤剑暗算一回。
凤含悄悄挪了一下位置,长长叹了一声。
葬礼台上,那一个父爱如山的背影渐渐出现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从那些似乎布满棘刺的台阶,以挪动巨山的错觉,艰辛走了上来。
似乎他走在一个悬崖峭壁上,稍有不慎,就会掉落万丈深渊之中,会死无葬身之地。
而妖君的身后,就是一群人拥簇着。
可能是半庭新听着凤含的话,死死将破意挤到一边上,没有让他靠近自已的父君半步。
破意就像是一个随时都会反杀妖君的人,所以半庭新要时时刻刻提防着他。
凤含冷眼一敛,似乎在盯着夜何瞧了瞧。
他浑身散发出一股若隐若现的魔气。
以凤含的经验能够推测出,应该它就是一支魔箭了。
魔箭,是凤含不会感到陌生的兵器。
以前,凌夺就是喜欢用着魔箭来对付自已,还有凤军,所以这点魔息,不会有错的。
凤含终于叹了一声,微微昂了头。
似乎看到这一层结界外,就是那些隐藏起来的魔兵。
还有那一个面目可憎的宜盘,藏在暗处,冷眼看着妖界发生的事情了。
“跪!拜!”
葬礼台上传来破意拿着洪亮有力的声调一喊。
如同山洪冲破提岸之状,声音几乎随风覆盖住全场。
然后他拿着系着白绫的长剑,再次振臂一呼,“全跪,齐拜!”
所有站在台下的将士们,金漆一般的膝盖唰地一下,就跪拜一下。
将士嘛,一向不会轻易下跪,毕竟膝下有黄金。
五体投地,大概可以形容此时的他们,恰当得很。
“起!”
破意在台上张牙舞爪的样子,有点让凤含嫌弃一分。
他们差不多跪着有了一刻钟的时间,所有人都整齐站了起来。
这一种山河般的壮举,落在妖君那个带着一分伤感的眼神中,别有一番感叹。
物是人非。
妖君深深长叹一声,情不由已,就这样郑重点了点头。
垂下眼帘,瞄着将月旧躺在阳光下,白纸一般脸色,似乎没有半点灵气的尸体。
妖君知道眼前这一具尸体,就是他曾经对着自已真诚相待。
有了他在自已的身边,妖君就觉得踏实多了。